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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唐會要
條件: 提到「黃門侍郎
Total 14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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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建成,髙祖長子,武德元年六月七日,册為皇太子九年六月四日見殺,追封息王。初,武德元年六月,萬年縣法曺孫伏伽上疏諫曰:「臣聞性相近而習相逺,以其所好相染故也。皇太子及諸王等,左右羣僚,不可不擇而任之,但是無德義之人,家門不能邕睦,及好奢華馳騁,嫚逰聲色,不得使親而近之。臣歴觀往古,下覽近代,至于子孫不孝,兄弟離間,莫不為左右亂之,願陛下選賢才以為皇太子僚友,如此,則克崇磐石,永固維城矣。中山王承乾,太宗長子,武德三年六月封恒山郡王,五年八月徙封中山郡王,九年十月立為皇太子貞觀十七年四月六日,廢為庶人,居黔州,十八年十二月二日薨,開元二十四年追封恒山郡王,諡曰愍。初,貞觀十三黃門侍郎劉洎上疏曰:太子生于深宫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未嘗識憂懼,無由曉風俗,雖復神機不測,天縱生知,而開物成務,終由外奬,是故周儲上哲,思望奭而加裕,漢惠深仁,引綺園而昭德原。夫太子宗祧是繫,善惡之際,興亡斯在,茍不勤始,將悔于終,故晁錯上書,令先通政術,賈誼獻策,務前知禮教,臣今不曲陳故事,請以聖德言之。陛下多才多藝,允武允文,尚且雖休勿休,日慎一日,求異聞于振古,勞叡思于當年乙夜觀書事,髙漢帝馬上披卷勤過魏后,陛下自勵如此,而令太子優游,臣所未喻一也。加以暫屏機務,即寓目雕蟲,屈宋不足以升堂,鍾張何階于入室?陛下好古如此,而令太子悠然靜處,不尋篇翰,臣所未喻二也。備該衆妙,獨秀寰中,猶晦天聰,俯詢凡識,聽朝之隙,引見羣臣,降以溫顔,訪以今古,陛下自行如此,而令太子久入趨侍,不接正人,臣所未喻三也。若謂無益,則何事勞神?若謂有成,則宜申貽厥,蔑而不急,未見其可。上遂勅劉洎,令與岑文、馬周遞日往東宮與太子談論。十六年二月諫議大夫禇遂良諫曰:昔聖人制禮,尊嫡卑庶,謂之儲君,道亞霄極,其為崇重用物,不計泉貨財帛,與王者共之,庶子體卑,不得為例,所以塞嫌疑之漸,除禍亂之源也。先王必本人情,然後制法,知國家必有嫡庶,然後庶子雖愛,不得超越,嫡子正禮,特須尊崇,如當親者疎,當尊者卑,則佞巧之奸,承機而動,私恩害公,或至亂國。臣伏見東宮料物,歳得四萬段,出市貨賣,凡直一萬一千貫。魏王年別封及廩物,一年凡直一萬六千貫文,此便儲君料物,翻少藩王,朝野聞見,以為非是。昔漢明帝披輿地圖等諸國戶口,令諸子租歳不過二千萬,明德馬后為言,亦不偏得。此則防其嗜欲,節其驕恣。伏願陛下頗擇漢法,𢎞此無偏,儲君之用,微附古昔,則天下幸甚。因詔曰:儲貳不會,自古常式,近代以來,多為節限,求之故實,深非事宜。自今皇太子出用庫物,所司勿為限制。至其年八月十四日,上謂侍臣曰:當今國家何事最急,各為我言之。右僕射高士亷曰:養百姓最急。黃門侍郎劉洎曰:撫四夷最急。中書侍郎岑文本曰:行禮義最急。諫議大夫褚遂良曰:即日四方仰德,誰敢為非?但太子、諸王須有定分,陛下宜為萬代法以遺子孫。上曰:此言是也。朕年將五十,已覺衰怠,既以長子守器東宫,弟及庶子數將五十,心常憂慮,頗在此耳,但自古嫡,庶無良佐,何嘗不傾敗家國?公等為朕搜訪賢德,以輔儲君,爰及諸王,咸求正士,且人事歳久,則分義情深,非意窺覬,多由此作。于是限王府官寮,不得過四考。十七年三月,左屯衞中郎將季安儼上表言,皇太子及諸王陛下處置,未為得所。太子,國之本也,伏願深思逺慮,以安天下之情。上曰:我識卿意,我兒雖患腳,猶是長嫡,豈可舍嫡立庶乎?燕王忠,髙宗長子,貞觀二十年八月,封陳王永徽三年七月,册為皇太子六年十一月,武后既立,禮部尚書許敬宗奏曰:臣聞元儲以貴,立嫡之義尤彰,罔敢同名,正本之文愈顯。既而皇后生子,合處少陽,出自塗山,是為吾君之子,夙嫻胎教,宜展問豎之心,乃復為孽奪宗,降居藩邸,臣以愚誠,竊所未喻。且今之守器,素非皇嫡,永徽爰始,國本未生,權引彗星,越升明兩。近者元妃載誕,嫡嗣降神,重光日融,爝火宜息,安可以濫兹皇統,叨據大器,國有諍臣,孰逃其情?竊惟息姑克讓,可以思齊,劉强守藩,宜遵往軌,追踪泰伯,不亦可乎?踵武延陵,固當安矣,寧可反植枝幹,久易位子,天庭倒襲衣裳,使違方于震位,蠢爾黎元,于誰係心?垂裕後昆,將何播美?且父子之際,人所難言,事或犯鱗,必嬰嚴憲。伏自思忖,荷盼前朝,引于陋巷之中,申以後車之禮,雲臺畫像,十有八人,三紀于兹,惟臣僅在,常思勉力,少報鴻恩。今兹冢嗣執珪,下枝當璧,孟侯淪屈,大典未申,臣既分職文昌,典司嘉禮,位陪宗伯,不敢曠官,効命之秋,宜在兹日。及召見,上曰:卿朕之伯夷,立嫡之義,在禮何如?對曰:正國本則萬事理。皇太子,國之本也,本猶未正,萬國無以係心東宮者,所出本微。今知國家已有正嫡,必不自安,竊位而懷疑,恐非宗廟之福也。願陛下熟計之。上曰:忠已自讓。對曰:能為泰伯願速。從之。顯慶七年正月六日,降為梁王,官寮皆懼罪亡匿,無敢見者。太子右庶子李安仁獨候忠,泣涕,拜辭而去,時論美之。
6
章懐太子賢,髙宗第六子,永徽六年正月潞王龍朔元年九月二十日,改封沛王咸亨二年五月十三日,勅尚書省與奪事,及須商量拜奏事等文案,並取沛王賢通判。其應補擬官及廢置州縣并兵馬刑法等事,不在判限。三年九月,改名德,徙封雍王上元二年六月三日,改名賢,册為皇太子調露二年八月二十日廢為庶人,唐隆元年七月七日,追贈太子,諡曰章。懐賢初封潞王,為幽州都督,始出閣,容止端雅,髙宗深所歎賞,謂司空李勣曰:此兒已讀得尚書、禮記,誦古詩賦,復千餘篇,暫經領覽,遂即不忘,我曾遣誦論語,至賢賢易色,遂再三覆誦,我問何為如此,乃云性愛此言。及為皇太子令,監國處分明審,為時所稱,儀鳯中手勅褒美,賢又令右庶子張大安等注范氏後漢書,表上之,賜物三萬段,仍以其書付秘閣,時正議大夫明崇儼以符劾之術為則天任使,密稱英王狀類太宗,又宮人潛議云賢是后姊韓國夫人所生,賢亦自疑懼,則天又嘗撰少陽政範》及《孝子傳以賜之,仍數作書以責讓,及崇儼為盜所殺,則天疑賢所為,又使人發其隂事,詔中書侍郎薛元超、黃門侍郎裴炎御史大夫髙智周,與法官推鞫之,于東宮馬坊搜得皂甲數百領,乃廢為庶人,幽于別所。

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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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二年七月,禮部尚書王珪兼魏王師,上問黃門侍郎韋挺曰:「泰昨與珪相見,若為禮節?」挺對曰:「見師之禮」。拜答如儀。訖,王問珪忠孝。珪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盡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盡孝。忠孝之道,可以享天祐,餘芳可以垂後葉」。王曰:「忠孝之道,已聞敎矣,願聞其業」。答曰:「漢東●王。蒼云:「為善最樂」。上曰:「我常語泰,汝之事師,如事我也」。泰每先拜珪,珪亦以師道自居,物議善之。

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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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二年十一月二日,上祀南郊,黃門侍郎宇文節言:依舊儀,明日朝,羣臣陳樂懸,請奏九部樂。上曰:披甲而舞者,情不忍觀,所司更不宜設言訖,慘愴乆之。至顯慶元年正月一十五日,詔改破陣樂舞為神功破陣樂》。儀鳳三年七月八日,上在九成宫、咸亨殿宴,韓王元嘉、霍王元軌及南北軍將軍等樂作,太常少卿韋萬石奏言破陣樂舞者,是皇祚發跡所由,宣揚祖宗盛烈,傳之於後,永永無窮,自天皇臨御四海,寢而不作,既縁聖情感愴,羣臣不敢開言,臣忝職樂司,廢缺是懼,依禮祭之日,天子親總干戚,以舞先祖之樂,與天下同樂也。今破陣樂乆廢,羣下無所稱述,將何以發孝思之情?臣望毎大宴,㑹先奏此舞,以光祖宗之功烈。上瞿然改容,俯遂所請樂闋,上歔欷乆之,顧謂韓王等曰:不見此樂垂三十年,乍此觀聴,實深哀感,追思往日,王業艱難,朕今嗣守洪業,豈可忘武功也?古人云:富貴不與,驕奢為期,而驕奢自至,朕謂時見此舞以自誡,朂冀無盈滿之過,非為歡樂陳奏之耳。侍臣咸稱萬嵗。先是,毎奏《神功破陣樂》及《功成慶善樂二舞,上皆立對。至永淳元年二月,太常博士裴守貞議曰:竊惟二舞肇興,謳吟攸屬,義均韶夏》,用兼賔祭,皆祖宗盛徳,而子孫享之,詳覽傳記,未有皇帝立觀之禮。況升中大事,華夷必集,九服仰垂拱之安,百蠻懷率舞之慶,甄陶化育,莫非神化,豈於樂府別申嚴敬。臣等議:毎奏二舞時,天皇不合起立」。詔從之,《慶善樂。

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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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元年六月一日,詔劉文靜與當朝通識之士,因隋《開皇律令而損益之,遂制為五十三條,務從寛簡,取便於時。其年十一月四日頒下,仍令尚書令左僕射裴寂、吏部尚書殷開山、大理卿郎楚之、司門郎中沈叔安、內史舍人崔善為等,更撰定律令。十二月十二日,又加內史令蕭瑀、禮部尚書李綱、國子博士丁孝烏等同脩之。至七年三月二十九日,成詔頒於天下,大略以開皇為准格五十三條,凡律五百條,並入於新律,他無所改正。貞觀十一年正月十四日,頒新格於天下,凡律五百條,分為十二卷,減死罪入徒者七十一條,合為三十卷,二十七篇,一千五百九十條,格七百條,以為通式。至永徽二年閏九月十四日,上《新刪定律令格式:太尉長孫無忌、開府儀同三司李勣、尚書左僕射于志寧、尚書右僕射張行成、侍中髙季輔、黃門侍郎宇文節桞奭、尚書右丞叚志𤣥、吏部侍郎髙敬言、刑部侍郎劉燕容、太常少卿令狐德棻、給事中趙文、中書舍人李友益、刑部郎中賈敬、行、少府監丞張行實、大理丞元紹、太府丞王文端等,同脩勒成律十二卷,令三十卷,式四十卷,頒於天下。遂分格為兩部曹司常務者為留司。格天下所共者為《散頒格》、《散頒格》下《州縣留司格》,本司行用。至二年五月詔,律學未有定䟽,每年所舉明經,遂無定准,宜廣召觧律人按義䟽奏聞,仍使中書門下監定,參撰律䟽,成五十卷。太尉長孫無忌、司空李勣、尚書左僕射于志寧、刑部尚書唐紹、大理卿段志𤣥、尚書右丞劉燕容、御史中丞賈敬行等同撰四年十一月九日上之詔,頒于天下。龍朔二年二月,改易官名,勑司刑、太常伯源直心等重定格式,唯改曺局之名而不易篇第。至麟德二年奏上之,至儀鳯二年三月九日,又刪輯格式畢上之。尚書左僕射劉仁軌、尚書右僕射戴至德、侍中張文瓘、中書令李敬𤣥、太子左庶子郝處俊、黃門侍郎來恒、太子右庶子髙智周、吏部侍郎裴行儉馬戴、兵部侍郎蕭德、裴炎、工部侍郎李義琰、刑部侍郎張楚金、右司郎中盧律師等,至垂拱九年三月二十六日刪改格式,加計帳及勾帳,式通舊式,成三十卷。又以武德以來,垂拱已前,詔勅便於時者,編為新格二卷。內史裴居道、秋官尚書岑長倩、鳯閣侍郎韋方質與刪定官袁智宏等十餘人同脩,則天自製序,其二卷之外,別編六卷,堪為當司行用為垂拱留司格。時韋方質詳練法理,又委其事於咸陽縣尉王守慎,有法理之才,故垂拱格式最為詳宻。其律唯改二十四條,文有不便者,大抵仍舊。至神龍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又删定垂拱格及格,後勑尚書左僕射唐休璟、中書令韋安石、散騎常侍李懐逺、禮部尚書祝欽明、尚書右丞蘇瓌、兵部郎中姜師度、户部郎中狄光嗣等同刪定。至神龍二年正月二十五日前制勑為散頒格七卷,又刪補舊式為二十卷表上之,制令頒於天下。景龍元年十月十九日,以神龍元年所刪定格式漏畧,命刑部尚書張錫集諸明於法理人重加刪定。至景雲元年勑,又令刪定格令。太極元年二月二十五日奏上之名為太極格,戶部尚書岑義、中書侍郎陸象先、左散騎常侍徐堅、右司郎中唐詔、刑部員外郎邵知新、大理丞陳義、左衛長史張處盛、大理評事張名播、左衛倉曹參軍羅思直、刑部左事閻顗等同脩。開元三年三月,又勅刪定格式,令上之名為開元格六卷。黃門監盧懐慎、刑部尚書李義、紫㣲侍郎蘇頲、紫㣲舍人李延祚、給事中魏奉古、大理評事高智韓、靜雄縣丞侯郢璡、瀛州司法參軍閻顗等同脩,至七年三月十九日脩令格,仍舊名曰開元後格。吏部尚書宋璟中書侍郎蘇頲、尚書左丞盧從愿、吏部侍郎裴瓘慕容珣、戶部侍郎楊縚、中書舍人劉令植、大理司直髙知靜、陜州司功參軍侯郢璡等同脩。十九年,侍中裴光庭、中書令蕭嵩又以格後制勅,行用之後,與格文相違,於事非便,奏令有司刪撰格后長人勑六卷,頒於天下。二十五年九月一日,復刪輯舊格式律令,中書李林甫、侍中牛仙客、中丞王敬、從、前左武衛胄曺參軍崔冕、衛州司戶參軍直中書陳承信、酸棗縣尉直刑部俞元祀等共加刪輯,總七千九十八條,一千三百二十四條,於事非要,並删除之。二千一百八十條,隨事損益,三千五百九十四條,仍舊不改,總成律十二卷,律䟽三十卷,式二十卷,開元新格十卷,又撰格式律令事類四十卷,以類相從,便於省覧奉勅於尚書都省,冩五十本,頒于天下。二十五年九月三日,兵部尚書李林甫奏,今年五月三十日已前勅不入新格式者,並望不在行用限。至元年十月,尚書省進貞元定格後勅三十卷,留中不出。至元和二年七月,詔刑部侍郎許孟容、大理少卿謝登、吏部郎中房式、兵部郎中熊執易、度支郎中崔光、禮部員外郎韋貫之等,刪定開元格後勅。其月,刑部奏改律卷第八為制勅。至十年十月,刑部尚書權德輿奏:「自開元二十五年脩格式律令事類及奏定處分長行勅等,自大厯十四年六月元和二年正月兩度制,删之並施行。伏以諸司所奏,茍便一時,事非經久,或舊章既具,徒更煩文獄理重輕,繫人性命,其元和二年准制刪定至元和五年刪定畢,所奏三十卷,歳月最近,伏望且送臣本司。其元和五年已後續有勅文合長行,望令諸司録送刑部,臣請與本司侍郎、郎官參詳,錯綜同編入本,續具聞奏,庶人知守法吏絶舞文。從之。至十三年八月,鳯翔節度使等同詳定格後勅三十卷,左司郎中崔郾、吏部郎中陳諷、禮部員外郎庾敬休及著作郎王長文、集賢校理元從質、國子博士林寳同脩上。其年刑部侍郎許孟容等尋又奉詔刪定格後勅勒成三十卷,刑部尚書劉伯芻等考定脩為二十卷。至長慶三年正月,刑部奏請戶部郎中王貞、司門員外郎齊推詳正勅格,從之。其月,又請奏本司郎中裴潾、司門郎中文格、本司員外郎孫革王永、大理司直楊倞與本司尚書崔植、侍郎景重詳正勅格。奏可。至開成元年三月,刑部奏:伏准今年正月十日制,刑法科條頗聞繁冗,主吏縱捨,未有所徴,宜擇刑部、大理官,即令商量條要害重修格式,務於簡當,焚去冗長,以正刑名者。伏以律令格式,著自漢初,其後經歴代増脩皇朝貞觀、開元又重刪定,理例精詳,難議刋改,自開元二十六年刪定格令後至今九十餘年,中外百司皆有奏請,各司其局不能守至公,其間或恩出一時,便為永式,前後矛盾,是非不同,吏緣為姦,人受其屈。伏見自貞元已來,累曽別勑,選重臣置院刪定,前後數四,徒渉歴三十嵗,卒未堪行。今若止令刑部、大理官商量,重脩格式,遽焚冗長,伏恐奸吏翻縁此舞文,伏請但集蕭昕刪定建中已來制勅,分明比類,刪去前後矛盾及理例重錯者,條流編次,具卷數聞奏,行用所刪去者,伏請不焚官同封印,付庫收貯,仍慎擇法官處置省寺所斷刑獄,有不當者,官吏重加貶黜,所冀人知自効,吏不敢欺,上副陛下哀矜欽恤之意,勅㫖宜依。至大中五年四月,刑部及大理卿等奉勑脩大中刑法律令為六十卷,起貞觀二年六月二十日,至大中五年四月十三日,凡二百二十四年,雜勑都計六百四十六門,二千一百六十五條。至十年五月一日,左衛率府倉曹參軍張戣集録律令格式,條件相類者一千一百五十條,分為一百二十門,號曰刑律統類》上之。

卷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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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八年,黃門侍郎褚遂良上疏曰:「即日內外官人、諸王僚佐,咸云陛下供給皇弟頓少於親王大臣,深知形跡,不奏私說,竊語殊非光益。臣伏事聖主,奉若天心,豈不恐其多財縱溢,或至自敗,必不得積貨驕盈,寧使儉急不足,雖不比於皇子,亦須微允物望,臣是以謹訪荊韓漢魯四弟,自足資財,滕宻霍道四王,尤為缺少,臣於芳春殿冒死奏聞,伏惟天明,必記臣語,若厚於諸弟人,皆聞見六月四日詔,便是至公,若供給諸弟,事皆儉陋,即似陛下于昆季情薄,臣是以不避斧鉞,更敢陳聞。昔漢明帝每賜子弟,必語羣臣云:不得使朕子多於先帝子,美哉!斯言!王者徳音終後,漢皆以明帝為法,臣聞君施敎令謂之風,人隨上行謂之俗,陛下厚於諸弟,太子亦厚於諸弟,相承恩篤,豈不美哉!伏願陛下疑闕短者,因而賜之,所用不多,徳音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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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元年五月,武三思恃寵,嘗請託於黃門侍郎宋璟,正色謂曰:「當今復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王獨不見産祿之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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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徳令以為從三品散官,貞觀十七年六月四日,改為職官,置兩貟,以黃門侍郎劉洎為之,隷門下省。顯慶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分左右各兩員,其左隷門下省,右𨽻中書省,龍翔年,改左右侍極,咸亨年改為左右常侍郎,廣徳二年五月二十二日,陞為正三品。中書門下省各加置四貟。興元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各加一員。貞元四年正月一日敕,元額四員,其新貟宜依元數。貞觀十七年,散騎常侍劉洎諫詰難,公卿表曰:臣聞帝王之與凡庶,聖哲之與庸愚,上下相懸,擬倫斯絶,是知以至愚而對至聖,以極卑而對極尊,徒思自強,不可得也。陛下降恩旨,假慈顔,凝旒以聴其言,虛襟以納其說,猶恐羣下未敢對揚,況動神機,縱天辯,飾詞以折其理,援古以排其議,欲令凡庸何階應答。臣聞皇天以無言為貴,聖人以不言為徳,老君稱大,辨若訥莊生言至道無文,此皆不欲煩也,是以齊侯讀書,輪扁竊笑,漢皇慕古,長孺陳譏,此亦不欲勞也。且多記則損心,多語則損氣,心氣內損,形神外勞,初雖不覺,後必為累,須為社稷自愛,豈為性好自傷乎?竊以今日昇平,皆陛下力行所至,欲其長久,匪由辨愽,但當忘彼愛憎,慎兹取舍,每事敦樸,無非至公,若貞觀之初則可矣,至如秦政強辨,失人心於自矜,魏文宏才虧衆望於虗說,此才辨之累,較然可知矣。伏願畧兹雄辯,浩然養氣,簡披緗圖,淡焉怡目,固萬夀於南岳,齊百姓於東邱,則天下幸甚!手詔答曰:非慮無以臨下,非言無以述慮。比有談論,遂至煩多,輕物驕人,恐由兹道。神形心氣,非足為勞。今聞讜言,虛懷以改。。寶應二年五月一日,敕散騎常侍宜各置㕘官兩人,令自簡擇,聞奏㕘典,亦置兩人。

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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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徳四年正月,于門下省置修文館,至九年三月,改為𢎞文館,至其年九月,太宗初即位,大闡教于𢎞文殿,聚四部羣書、二十餘萬卷,於殿側置𢎞文館,精選天下賢良文學之士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歐陽詢、蔡允恭、蕭徳言等,以本官兼學士,令更宿直,聴朝之隙,引入內殿,講論文義,商量政事,或至夜分方罷。今褚遂良檢校館務,號為館主,因為故事,其後得劉禕之、范履氷,並特勅相次為館主。貞觀三年,移於納義門西。九年,乂移於門省南,其後移仗大明宫,其館亦在門下省南。儀鳳中,以館中多圖籍,置詳正學士校理之,神龍元年十月十九日,改為昭文館,避孝敬諱故也。二年,又改為修文館,至景龍二年四月二十二日,修文館增置大學士四員、學士八員、直學士十二員,徵攻文之士以充之。二十三日勅中書令李嶠兵部尚書宗楚客並為大學士。二十五日,勅秘書監劉憲、中書侍郎崔湜、吏部侍郎岑義、太常卿鄭愔、給事中李適、中書舍人盧藏用李文、太子中舍劉子𤣥並為學士。五月五日勅吏部郎中薛稷、考功員外郎馬懐素、戶部員外郎宋之問、起居舍人武平一、國子主簿杜審言,並為直學士。十月四日,兵部侍郎趙彦昭、給事中蘇頲、起居郎沈佺期並為學士,景雲元年,館中學士多以罪被貶黜,宰臣遂令給事中一人權知館事。二年三月八日,復改為昭文館,至開元七年九月四日,依舊改為𢎞文館學生三十八人,補𢎞文館如崇文學生例。皇緦麻已上親,皇太后大功已上親、散官一品、中書門下三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六,尚書功臣身食實封者、京官職事正品、供奉官三品子孫,京官職事從三品、中書黃門侍郎子,並聴預簡選性識聰敏者充。貞觀元年,勅見在京官文武職事五品已上子,有性愛學書及有書性者,聴于館內學書,其書法內出,其年有二十四人入館,勅虞世南、歐陽詢教示楷法,黃門侍郎王珪奏:學生學書之暇,請置愽士,兼𨽻業焉。勅太學助教侯孝遵,授以經典。著作郎許敬宗授以史學。至二年,王珪又奏請為學生,置講經博士,考試經業,准式貢舉,兼學書法。

卷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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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元年十二月,遣黃門監魏知古、黃門侍郎盧懷慎往東都分知選事,便令擬宋璟為東都留守,攝門監過官。

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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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四年,其王文泰来朝泰,即伯雅子也妻宇文氏,即隋煬帝所賜華容公主也,請入宗親,詔賜姓李氏,封常樂公主。其後與突厥連結,諸國朝貢者,皆路出髙昌,文泰稍壅絶之。至十三年,太宗謂其使曰:「髙昌數年來,朝貢脫畧,無藩臣之禮,今兹歲首,萬國來朝,而文泰不至,我使人至彼,文泰云鷹飛于天,雉竄于蒿,猫逰于堂,䑕安于穴,各得其所,豈不理耶?明年當發兵以擊爾也。十四年八月十日,交河道行運大總管侯君集、副總管牛進達平髙昌國下,其郡三縣,五城二十二,戶八千四十六,口萬七千七百三十八,馬四千三百疋。太宗欲以其地為州縣,魏徵諌曰:未若因撫其人而立其子,所謂伐罪弔民,威徳被于遐外,為國之善者也。今若利其土壤,以為州縣常須千餘兵鎮守,數年一易,往來交替,死者十有三四,遣辦衣資,離別親戚,十年之後,隴右空虛,陛下終不得髙昌撮粟尺布以助中國,所謂散有用而資無用。太宗不從,以其地為西昌州,又改為西州,以交河城為交河縣,始昌城為天昌縣,田城為栁中縣,東鎮城為蒲昌縣,髙昌城為髙昌縣,倂為部䕶府,留軍以鎮之。初,西突厥遣其葉䕶屯兵于可汗浮圗城,與髙昌為影響,至是懼而來降,以其地為庭州,幷置蒲類縣,國威既震,西域大懼,焉耆王詣軍門請謁,留兵鎮守,刻石紀功而還,毎歲,調發千人防邊,黃門侍郎褚遂良上疏曰:「臣聞古者哲后,必先華夏而後夷狄,務廣徳化,不事遐荒,是以周宣薄伐,至境而止,始皇逺塞,中國分離,漢武負文景之聚財,翫士馬之餘力,始通西域,將五十年,復得天馬于宛城,采蒲桃于安息,而海內空竭,生人物故,所以租至六畜,算至舟車,因之凶年,盜賊並起,捜粟都尉桑𢎞羊復主意,請遣士卒,達舊輪臺,築城,以威西域,武帝慨然追悔,情發于衷,棄輪臺之野,下哀痛之詔,人神咸悅,海內乂康,向使武帝復用桑𢎞羊之言,天下生靈皆盡之矣,是以光武中興,不踰葱嶺,孝章即位,都䕶来歸陛下,誅滅髙昌,威加西域,收其鯨鯢,以為州縣,然則王師被發之歲,河西供役之年,飛芻輓粟,十室而九,數部蕭然,五年不復,陛下歲遣千餘人逺事屯戍,經年離別,萬室思歸,去者資裝,自須營辦,既費芻粟,停其機杼,經途死亡,復在言外,兼遣罪人,增其防䕶,彼罪人者,生于敗肆,終朝墮業,犯禁違公,謂之浮薄,徒能擾于邊城,必無益于行陣,所遣之內,復有逃亡,官司捕捉,為國生事,設令張掖塵飛,酒泉烽舉,陛下豈能得髙昌一人升粟而及事平,終須發隴右諸州,星馳電擊,由斯而言,此河西者已之腹心,彼髙昌者,他人手足,豈得縻費?中原以事無用,書曰:不作無益害有益,此之謂也。陛下平頡利于沙塞,滅吐渾于西海,突厥餘衆為竒,渾汗遺氓,更樹君長,復立髙昌,非無前例,此所謂有罪而誅之,既復而立之,四海百蠻,誰不聞見?蠕動懐生,畏威慕徳,宜擇髙昌可立者而立之,徵給首領,兼還本國,負戴漢恩,長為藩翰,中國不擾,既富且寜,傳之子孫,以貽永世。初平,髙昌君集至京師,有司劾其私取寳物,詔下獄,中書侍郎岑文本上䟽曰:髙昌昏迷,人神共棄,在朝議者,以其地在遐荒,咸欲置之度外,惟陛下運獨見之明,授决勝之略,君集奉行聖算,刻期平殄,陛下謙而不居,乃推功于将帥,露布初至,便降大恩,從征之人,皆霑滌蕩內外文武咸徳,陛下賞不踰時,不盈數日,並付大理,雖君集等自掛網羅,恐海內疑,陛下惟錄其過,以遺其功。古之人君,出師命将,克敵則獲重賞,不克則加嚴刑,當其有功也,雖貪殘淫縱,必䝉青紫之寵,當其無功,雖勤功潔,已不免鈇鉞之誅,故周書曰:記人之功,忘人之過,宜為君也。昔漢貳師,駿馬三十疋,雖斬宛王之首,而罪惡甚多,武帝以為萬里征伐,不錄其過,遂封海西侯。又校尉陳湯,矯詔興師,雖斬郅支單于,而湯盜所收康居財物,為司𨽻所繫,湯乃上䟽曰:臣與吏人共誅郅支,幸得擒滅。今司𨽻乃收繫按騐,是為郅支報讎也。元帝赦其罪,封湯闗內侯。又晉龍驤將軍王濬有平呉之功,而王渾苛論濬軍人得皓寳物,濬上表曰:今年平呉,誠為大慶,于臣之身,更為咎累,武帝赦而不推封襄陽侯。近隋新義郡公韓擒虎平陳之日,縱士卒暴亂,取寳宮內,帝亦不問罪,加上柱國。由斯觀之,將帥之臣,㢘慎者少,貪求者衆也。古之軍勢曰:使智使勇,使貪使愚。故智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計其死。是知前王莫不收人之長,弃人之短,良為此也。陛下若降雨露之澤,收雷電之威,錄其㣲勞,忘其大過,是使立功之士,因兹而皆勸,負罪之將,由斯而改」。節乃釋君集等。先是,文泰已死,國人立其男智盛為王,竟為君集,執獻于觀徳殿。初,其國童謡曰:髙昌兵馬如霜雪,漢家兵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迴首自消滅。文泰使人捕其首,唱者不能得。麴氏有國,至智盛,凡九代一百四十四年而滅。尋拜智盛為左武衛將軍,封金城郡公。弟智湛為右武衛中郎將,封天山縣公。智湛後終于左驍衛將軍、西州刺史。天授初,其子崇裕授左武衛大將軍、交河郡王。崇裕卒,封襲,遂絶。

卷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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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勒者,本匃奴之別種。武徳初,有薛延陁、契苾迴、紇都播、骨利幹、多覽葛、僕骨㧞、野古、同羅、渾部、思結、斛薩、奚結、阿跌、白霫等,散在磧北,皆鐵勒之部內諸郡。隋大業中,西突厥處羅可汗、強鐵勒諸部,皆臣之後,處羅徴税無度、鐵勒相率而叛歸。及頡利政亂,皆屬于薛延陁。貞觀二年,既破延陁太宗幸靈州,次涇陽縣,鐵勒迴鶻抜野古同羅、僕骨、多覽葛思結、阿跌、契丹、奚渾、斛薩等十一姓,各遣國歸貢獻,乃稱延陁可汗不事大國,暴虐無道,不能為吾軰主以自死敗,部落鳥散,不知所之,吾等各有分地,不能逐延陁去也,歸命天子,願賜哀憐,乞置漢官司養育」。是時太宗以破延陁,欲遂空漠庭,見其使至,甚悅,遣黃門侍郎褚遂良引至縣廳,浮觴積肉以禮之,夜分乃散,異日,召鐵勒等並入行宮,張樂以宴之,拜為郎將及昭武校尉等官,乃降璽書,勞其豪長及賫綾錦等,以将厚意,仍遣與乗輿㑹于靈州,幷使右領軍中郎將安永夀往報焉。十一月,太宗至靈州,鐵勒諸部俟斤頡利發等諸姓至靈州數千人,咸請列其地為州縣,又曰:「願得天至尊,為臣等作可汗,可汗子孫嘗為天至尊,臣屬死無恨」。于是北荒悉平,太宗為賦詩以敘其事,公卿咸請勒于石,從之。二十一年正月,鐵勒迴紇俟利兹等諸姓並同詣闕朝見,太宗親賚,其緋黃瑞錦及標領袍鐵勒等,觀而驚駭,以為未嘗聞見,捧戴拜謝,盤舞於塵埃中,及還蕃,太宗御天成殿,陳十部樂而遣之,麟徳中,餘黨復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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