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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史傳三編
條件: 提到「呂公著
Total 2

卷三十二

9
呂公著,字晦叔。㓜嗜學,至忘寢食。父夷簡器之,曰:「他日必為公輔」。恩補奉禮郎,登進士第,通判頴州。郡守歐陽修薦公著文學行誼,宜在左右,清靜寡欲,有古君子之風。判吏部南曹,仁宗奬其恬退,賜五品服,除崇文院檢討、同判太常寺壽皇觀。會營真宗神御殿,公著言:「先帝已有三神御,而建立不已,殆非祀無豐昵之義」。改天章閣待制兼侍讀,與司馬光同侍經筵。光退語人曰:「每聞晦叔講,便覺已語為煩一日講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公著言:「在下而不見,知于上者有之,然在上者亦未有見知于下者也。故古之人君,政令有所未孚,人心或有未服,則反身修德而不以慍怒加之。如舜之誕敷文德,文王之皇,自敬德是也」。帝改容頷之。英宗治平初,奏請日御邇英,以循先帝故事,又以尚書備二帝、三王之道,尤切于治術,乞候進講《論語》,畢日進講。尚書從之,加龍圖閣直學士。方議追崇濮王,或欲稱崇伯考,公著曰:「此真宗所以稱太祖,豈可施于王?」及下詔稱親,且班諱,公著又言:「稱親則有二父之嫌,王諱但可避于上前,不應與七廟同制」。呂誨等坐議濮王禮去,公著争之,不聽,遂乞補外。將行,上言:「臣伏見程頤年三十四,有特立之操,出羣之姿,嘉祐四年,已與殿試報罷。自後絶意進取,舊在太學諸生願得以為師臣,方領國子監,親往敦請,卒不能屈。臣嘗與之語,洞明經術,通古今治亂之要,實有經世濟物之才,使在朝廷,必為國器,望不次補用」。神宗立,召為翰林學士、知通進銀臺司。司馬光以論事罷中丞,還經幄,公著封還其命曰:「光以舉職賜罷,是為有言責者,不得盡其言也」。詔以告直付閣門。公著又言:「制命不由門下,則封駁之職因臣而廢,願理臣之罪,以正紀綱」。帝曰:「所以徙光者,賴其勸學耳,非以言事故也」。公著請不已,罷知開封府。時夏秋淫雨,京師地震,公著疏言:「君人者,去偏聽獨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言,則不為邪說所亂。顔淵問為邦而孔子告,以逺佞人,葢佞人易親,正人易踈,惟陛下察之」。又薦周敦頤,擢為廣東轉運判官。禮官用唐故事,請以五月御大慶殿受朝,因上尊號,公著曰:「陛下方度越漢唐,追復三代,何必于隂長之日,為非禮之會,受無益之名?」從之。二年,拜御史中丞,入對,帝語及西陲事,公著曰:「惟當嚴修武備,來則應之,以逸待勞。若臨遣大臣,張皇武事,或議深入,或求竒功,皆非國家至計也」。時程顥為晉城令,公著薦為監察御史,又薦張載為崇文院校書。王安石方行青苖法,公著極言之曰:「自古有為之君,未有失人心而能圖治,亦未有脅之以威,勝之以辨,而能得人心者也。昔日所謂賢者皆以此舉為非,而主議者一切詆為流俗浮論,豈昔皆賢而今皆不肖耶?」安石怒其深切,帝使舉呂惠卿為御史,公著曰:「恵卿固有才,然奸邪不可用」。帝以語安石,安石大怒,誣以惡語,出知潁州。熙寧八年,彗星見,詔求直言,公著上疏曰:「陛下臨朝願治,為日已久,而左右前後莫敢正言,使陛下有欲治之心,而無致治之實,此任事之臣負陛下也。古之為政,初不信于民者有之,若子産治鄭,一年而人怨之,三年而人歌之,陛下垂拱仰成,七年于此,然輿人之誦,亦未有異于前日,陛下獨不察乎?起知河陽,遷端明殿學士,帝從容與論治道,遂及釋老,公著曰:堯、舜知此道乎?」帝曰:「堯、舜豈不知?公著曰:「堯、舜雖知此,而惟以知人安民為難,所以為堯、舜也。帝又言唐太宗能以權智御臣下對,曰:太宗之徳,以能屈己從諫耳」。帝善其言。未幾,同知樞宻院事因奏:「熙寧以來,朝廷議論不同,端人良士例為小人所沮,格指為沮壞,法度不可復用,此非國家之利」。帝曰:「當以次收用之」。帝以慈聖升祔,推恩曹氏進官被賞者二百餘人,公著因言自古家國之敗,不過親小人、任宦官、通女謁、寵外戚數事而已,帝深以為然。元豐二年,召程顥判武學,李定、何正臣劾其學術迂濶,新法之初,首為異論,罷之。公著上言:「顥立身行,已素有本末,昔在言路,時有論列,皆辭意忠厚,不失臣子之體,所除武學,未為仕宦要津,而小人㫁㫁以為不可者,直欲深梗正路,其所措意,非特一二人而已,不納夏人,幽其主秉常朝議討之。公著曰:「問罪之師,當先擇帥,茍未得人,不如勿舉。及兵興,秦晉民力大困,公著又數上疏言其害。元豐五年,以疾乞罷,出為定州安撫使,至定謝表有曰:進不敢希功而生事,退不敢弛備以曠官。及永樂城陷,帝臨朝歎曰:邊民疲弊若此,獨公著為朕言,他人未嘗及也。時多獻北伐之䇿者,公著言中國與契丹通好日久,塞上屯軍素有節制,惟宜靜以鎮之,保甲法行邊皆設教塲,公著以為遣邊人習戰法于境上,非管子寓令之意也,請一切罷去,不聴哲宗即位,以侍讀還朝,太皇太后遣使迎問所慾言,公著曰:先帝本意以寛省民力為先,而建議者以變法侵民為務,與己異者一切斥去,故日久而病愈深,法行而民愈困,誠得中正之士,講求天下利病,協力而為之,宜不難矣。至則上言曰:人主即位之初,當正始以示天下,修徳以安百姓,修徳之要莫先于學,謹昧死陳十事,以裨聰明。一曰畏天,二曰愛民,三曰修身,四曰講學,五曰任賢,六曰納諫,七曰薄斂,八曰去奢,九曰省刑,十曰無逸。又乞備置諫員,以開言路,拜尚書左丞、門下侍郎。元祐元年,拜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先是,程頤在治平、元豐間累薦,皆不起,至是,公著與司馬光共疏其行義于朝曰:伏見河南處士程頤,力學好古,安貧守節,言必忠信,動遵禮法,年逾五十,不求仕進,真儒者之髙蹈,聖世之逸民,望擢以不次,使士類有所矜式。詔授崇政殿說書,官制三省並建,而中書獨為取㫖之地,門下尚書奉行而已。公著曰:三省均輔臣也,自今事干三省者,乞同進取㫖而各行之。遂定為令。初,執政三五日一集都堂,長官專決,同列多不與議。及公著秉政,非有故日聚都堂,遂為故事,與司馬光同心輔政,推本先帝之志,凡欲革而未暇與革而未定者,一一舉行之民,讙呼鼓舞,咸以為便。光卒,獨當國除吏,皆一時之選。初,光議凡役人皆不許雇人以代,然東南及西蜀諸路,民有髙貲,或子弟業儒,皆當為弓手,執賤役,既不許募,代甚苦之,公著聞其弊,即令一切聴雇募,民情大悅。公著在仁宗朝,嘗請進士先䇿論,神宗初,又獻議以經術取士,及知熙寧二年貢舉,遂宻啓臨軒,專用䇿試。未幾,王安石專政,廢去春秋,撰定諸經說,凡士子非新義不得用,學者至不誦本經,惟竊安石之書以干進,精熟者得上第,故科舉益弊,公著乃令禁主司不得以老莊命題經義參用古今諸儒說,毋得專取王氏復賢良方正科。右司諫賈易言事訐直,將峻責,公著以為言,乃罷知懷州。公著以為諫官所論得失未足言,顧主上春秋方盛,慮異時有進諛說惑亂者,正頼左右争臣不可豫,使人主輕厭言者,其㫖如此。帝宴近臣于資善堂,出所書唐人詩分賜公著,乃集所講書,要語明白,切于治道者百篇進之,以備游意翰墨,為聖學之助。三年四月,辭位,拜司空、同平章軍國事,詔建第于東府之南,啓北扉以便執政會議,凡三省樞宻院之職,皆得總理,間日一朝,因至都堂,其出不以時,葢異禮也。明年二月卒,年七十二。太皇太后見輔臣,泣曰:邦國不幸,司馬相公既亡,呂司空復逝。痛閔久之,帝亦悲感,即詣其家臨奠,賜金帛萬計,贈太師、申國公,諡正獻,御書碑首曰純誠厚徳。公著自少講學,即以治心養性為本,平居無疾言遽色,于聲利紛華,泊然無所好,暑不揮扇,寒不附火,簡重清靜,天稟自然,其識慮深敏,遇事善決,茍便于國,不以私利害動其心,與人交,出于至誠,好賢樂善,見士大夫以人物為意者,必問其所知,與其所聞,參互考實,以達于上。每議政事,博取衆善以為善,至所當守,則毅然不回奪。神宗嘗稱其于人材不欺,如權衡之稱物,尤能避逺聲跡,不以知人自處,安石博辨騁辭,人莫敢與亢,公著以精識約言服之,安石嘗曰:疵吝每不自勝,一詣長者,即廢然而返,所謂使人之意消者,于晦叔見之,又曰:「晦叔作相,吾輩可以言仕矣」。其敬重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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