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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提到「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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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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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元年春正月戊寅,右諌議大夫葉時等請梟韓侂胄首于兩淮以謝天下,不報。 辛巳,下詔求言。 丙戍葉時,復請梟韓侂胄首于兩淮。 戊子,安定郡王伯栩卒。 壬辰,以史彌逺知樞宻院事,權兵部尚書倪思求對,言「大權方歸,所當防微,一有干預端倪,必且仍蹈覆轍,厥今有更化之名,無更化之實。今侂胄既誅,而國人之言猶有未靖者,蓋以樞臣猶兼宮賔,不時宣召,宰執當同班同對,樞臣亦當逺權,以息外議,樞臣謂史彌逺也。 以許奕為大金通謝使。 金主以左司郎中劉昴等七人與蒲隂,令大中私議朝政,皆杖之。 二月戊申,追復趙汝愚觀文殿大學士,謚忠定。 以韓侂胄定䇿功,詔史官自紹熈以来,侂胄事迹悉従改正。 戊午,再貶程松賔州安置。 是月,栁州黒風峒㓂羅世傅作亂,招降之。 三月癸酉,以毛自知首論用兵,奪進士第一人思例。 戊子,復秦檜王爵贈謚。 王柟至金,請依靖康故事,世為伯侄之國,增嵗幣為三十萬,犒軍錢三百萬貫,蘇師旦等俟和議定後,當函首以獻,完顔匡具以柟言奏于金主,金主命匡移書索韓侂胄首以贖淮南地,改犒軍錢為銀三百萬兩,㑹錢象祖移書金帥府,諭以誅韓侂胄事,柟未之知也,匡問柟曰:「韓侂胄貴顯幾年矣?」柟曰:「已十餘年,平章國事才二年耳」。匡曰:「今欲去此人,可乎?」柟曰:「主上英斷,去之何難?」匡顧笑和議始決,因遣柟。己丑,詔百官集議,倪思謂有傷國體,吏部尚書樓鑰曰:「和議重事,待此而决,姦宄已斃之首,又何足惜?」遂命臨安府斵棺,取首,梟之兩淮,遂以韓侂胄及師旦之首付王柟,送金師,以易淮陕侵地。初,方信孺為侂胄所貶,至是柟奏:「和約之成,皆方信孺,備嘗險阻,再三將命之功,信孺當其難,臣當其易。毎見金人,必問信孺安在?公論所推,雖讐敵,不能揜也,乞録信孺功而蠲其過」。乃詔信孺自便,尋除知韶州。 甲午,金瀛王從憲卒,謚敦懿。從憲,顯宗子也。 召江西常平提舉袁燮為都官郎,遷司封。燮入對,言:「陛下即位之初,委任賢相,正士鱗集,而竊威權者從旁睨之。彭龜年逆知其必亂天下,顯言其姦,龜年以罪去,而權臣遂根據,幾危社稷。陛下追思龜年,蓋嘗臨朝太息曰:斯人猶在,必大用之,固已深知龜年之忠矣。今正人端士不乏,願陛下常存此心,急聞剴切。崇奨朴直一龜,年雖沒衆,龜年繼進,天下何憂不治?臣昨勸陛下勤於好問,而聖訓有曰:好問則明,臣退與朝士言之,莫不稱善,而側聼十旬,陛下之端拱淵黙猶昔也,臣竊惑焉。夫既知如是而明,則當知反是而闇,明則光輝旁燭,無所不通,䦣則是非得失,懵然不辨矣」。遷國子司業、秘書少監,進癸酒秘書監,延見諸生必迪以反躬切己,忠信篤實,是為道本,聞者悚然,士氣益振。時史彌逺主和,燮爭益力,臺論劾燮,罷之,提舉鴻慶宮。 臨安大火凡四日,焚御史臺等官舍十餘所、民舍五萬八千餘家,死者甚衆,城中廬舍十燬。其七百官多僦舟以居,民訛言相驚,無頼因而縱火為姦。 是春,皇子垍生。 夏四月丙辰,贈彭龜年寳謨閣直學士,落李沐寳文閣學士,尋貶信州居住。 戊午,再貶陳自強雷州安置,籍其家。 閠月辛未,置拘𣙜安邉錢物所,凡韓侂胄與他權幸沒入之田及圍田湖田之在官者,皆𨽻焉,所輸錢租籍,以給行人金繒之費,迨後與北方絶好,軍需邉用,毎於此取之。 壬申,雨雹。 癸未,皇子垍卒,追封肅王,謚冲靖。 甲申,詔自今視事,令皇太子侍立。丁酉,以旱求直言。 五月,王柟以韓侂胄、蘇師旦首至金。丁未,金主御應天門,備黃麾立仗受之,百官上表穪賀,懸二首并畫像于通衢,令百姓縱觀,然後漆其首,蔵軍器庫,遂命完顔匡等罷兵,更元帥府為樞宻院,遣使來歸大散闗及濠州。 辛酉,賜禮部進士鄭自成以下四百六十二人及等出身。 丁卯,以蝗災,詔侍從、臺諌䟽奏闗政、監司、守令條上民間利害。 六月乙亥,參知政事衛涇罷。 甲申,僉書樞宻院事林大中卒,謚正惠。大中少力學,趣向不凡,清修寡欲,退然如不勝衣,及遇事而發,凜乎不可犯。 秋七月辛丑,詔呂祖㤗特補上州文學。 癸丑,召江、淮制置大使丘崈同知樞宻院事,未至,卒。崈儀状魁傑,機神英悟,嘗慷慨曰:「生無以報國,死願為猛將以滅敵」。其忠義性然也。 録用趙汝愚子奉議郎、知南昌縣,崇憲為籍田令,崇憲上䟽力辭,以為先臣之寃未悉昭白,而其孤先被寵光,非公朝所以勸忠孝厲亷恥之意。俄改監行在都進奏院,又引陳瓘論司馬光、呂公著復官事申言之,乞以所陳下三省集議,若先臣心迹有一如言者所論,即近日恩典,皆為冐濫,先臣復官賜謚,與臣新命,俱合追寢,如公論果謂誣衊,乞昭示中外,使先臣之讒謗既辨,忠節自明,而憲聖慈烈皇后擁佑之,功徳益顯,然後申飭史館,改正誣史,垂萬世之公。又請正趙師召妄貢封章之罪,究蔡璉與大臣為仇之姦,毀龔頥正《續稽古録》之妄,詔兩省史館考訂以聞,吏部尚書兼修國史樓鑰等請施行如章,從之,已而誣史尚未正,崇憲復言:「前日史官徒以權臣風㫖,刋舊史,焚元藁,略無留難,今被詔再三,莫有慨然奮直筆者,何小人敢於為惡,而謂之君子者,顧不能勇於為善耶?」聞者愧之。其後玉牒、日厯所卒,以重修龍飛事實進呈,因崇憲請也。 八月辛巳,以禮部尚書樓機同知樞宻院事,吏部尚書樓鑰簽書樞宻院事。鑰持論堅正,忤韓侂胄意,奉祠累年。機初為太常少卿,侂胄開邊機,曰:「恢復之名非不美,今人才難得,財力未裕,萬一兵連禍結,奈何?」鄧友龍曰:「不逐此人,則異議無所囘」。遂斥外。及入樞府,時干戈甫定,信使徃来,機禆贊之功為多,尤惜名器,守法度,進退人物,直言可否,不市私恩,不避嫌怒。 甲午,發米三十萬石賑糶江、淮流民。 九月,卒丑,金使完顔侃、喬宇入見,詔以和議成諭天下,中書議表賀,又有以此為二府功,欲差次遷秩,權兵部尚書倪思曰:「澶淵之役,㨗而班師,天子下詔,罪已中書樞宻待罪,今屈已以盟,奈何君相反以為慶?」乃止。 壬子,出安邉所錢百萬緡,命江淮制置大使司糴米振飢民,史彌逺漸作威福,權禮部尚書倪思進對,因言:「臣前日論樞臣獨班奏事,恐蹈徃轍,宗社不堪再壊,宜親擢臺誎,以革權臣之弊,並任宰輔,以防專權之失」。彌遠聞而恚恨,思遂求去,出知鎮江府。 召太學、浦城真徳、秀為博士,入對,首言:「權臣開邉,南北塗炭,今兹繼好,豈非天下之福,然日者行人之遣,金人欲多嵗幣之數,而吾亦曰可増金人欲得姦人之首,而吾亦曰可與徃來之稱謂,犒軍之金帛、根括歸明流徙之民,皆承之唯謹,得無滋嫚我乎?抑善謀國者,不觀敵情,觀吾政事,今號為更紀,而無以使敵情之畏服,正恐彼資吾嵗賂以厚其力,乗吾不備以長其謀,一旦挑爭端而吾無以應此,有識所為寒心」。又言:「侂胄自知不為清議所貸,至誠憂國之士,則名以好異,於是忠良之士斥而正論不聞,正心誠意之學,則誣以好名,於是偽學之論興,而正道不行,今日改絃更張,正當褒崇名節,明示好尚」。 召李道傳為太學博士,遷太常博士,兼沂王府小學教授。㑹沂府有母喪,遺表官吏例進秩,道傳曰:「有襄事之勞者,推恩可也,吾屬何預?」於是皆辭不受。遷著作佐郎,見帝,首言:「憂危之言,不聞於朝廷,非治世之象。今民力未裕,民心未固,財用未阜,儲蓄未豊,邉備未修,將帥未擇,風俗未能知,義而不偷,人才未能彚進而不乏,而八者之中,復以才為要,願陛下搜羅人才,以待天下未至之憂」。帝嘉納之。初,道傳為蓬州學教授吳曦黨,以意脅道傳,道傳棄官去,且貽書安撫使楊輔,謂曦可坐而縛。至是曦平,詔以道傳抗節不撓,召入執政,有不喜道學者,道傳畧不為動。冬十月丙子,以錢象祖為左丞相,史彌逺為右丞相,雷孝友知樞宻院事,樓鑰同知樞宻院事,婁機參知政事,陳晦草彌遠制用昆命元龜語,倪思歎曰:「董賢為大司馬,冊文有允執厥中一語,蕭咸以為堯禪舜之文,長老見之,莫不心懼,今制詞所引,此舜禹揖遜也,天下有如蕭咸者讀之,得不大駭乎?」乃上省牘,請貼改麻制,詔下,分析彌逺,遂除晦殿中侍御史,即劾思藩臣僣論麻制,鐫職而罷,自是不復起矣。 詔朱熹特賜謚令,有司議定申奏,仍與遺表恩澤一名。 己卯,褒録慶元上書楊宏中等六人。 庚辰,封伯柷為安定郡王。 辛巳,蔡璉除名,配贑州牢城。 金主得嗽,疾頗困,時承御賈氏、范氏皆有娠,未及乳月,㑹衛王永濟自武定軍来朝,永濟,世宗苐七子也。金主無嗣,䟽忌宗室,以永濟柔弱鮮智能,故愛之,欲傳以位朝,辭之日,力疾與之擊毬,謂衛王曰:「叔王不欲作主人,遽欲去耶?」李元妃在傍,謂金主曰:「此非輕言者」。十一月乙卯,金主疾革,衛王未發,元妃與黃門李新喜議立衛王,使內侍潘守恒召之。守恒頗知書,識大體,謂元妃曰:「此大事,當與大臣議」。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顔匡匡,顯宗侍讀,最為舊臣,有征伐功,故獨召之,匡至,遂與定策立衛王。丙辰,金主殂于福安殿,年四十一。遺詔皇叔衛王即皇帝位,且曰:「朕內人見有娠者兩位,如其中有男,當立為儲貳,皆男則擇可立者立之」。衛王承詔舉哀,即皇帝位。 戊午,右丞相史彌逺以毋憂去位。 十二月戊辰,左丞相錢象祖罷。 庚午,四川初行當五大錢。 升嘉興府為嘉興軍節度。 戊寅,遣曽従龍使金弔癸。 己丑,遣宇文紹、彭使金賀即位。 是冬,䝉古再伐托克托及庫楚類罕、時拉拉部等,遇䝉古,前鋒不戰而降,因用為鄉𨗳,至伊埒達實河,討黙爾齊部滅之,托克托中流矢死,庫楚類罕奔契丹。 二年春正月辛丑,金太史奏,飛星如火,起天市垣,有尾跡若赤龍。 金遣費摩正來告哀。 丁巳,以樓鑰參知政事,御史中丞章良能同知樞宻院事,吏部尚書宇文紹節僉書院事。鑰上䟽曰:「臣竊惟諸道置帥官、穪安撫,兼兵民之權,有分閫之制,朝廷選擇,甚重不輕,比年以来,遇有盗賊竊發,州縣所不能制者,必使帥臣親行,雖多成功,臣竊慮此水旱饑饉,既不能免,潢池弄兵,安保其無?若自此以為故事,帥臣動輒臨戎,恐非國家之長䇿也。仰惟神宗皇帝垂意邊事,廟謨深逺,廼熈寕九年,知成都府蔡延慶言,乞發陜西兵援茂州,候兵集,自將以往,令轉運司攝府事,詔朝廷已遣將部兵,延慶務在持重,毋得輕去。成都。元豊六年,河東經畧司言:西賊入麟州神堂寨,知州訾虎等領兵出戰有功,詔虎自今毋得輕易出入,遇有㓂邉,止令禆將出兵,揜逐神宗之慮深矣。蓋帥守之臣,民之司命,一有失宜,衆心易動,當令指授方畧,調度軍食,持重鎮撫,以靖一方,雖有挫衂,根本不揺,若使輕出,利害實大,蓋帥臣之行,建牙郊野,堪戰之士,咸在行陣,従行兵卒,必是单弱,而又隨宜遷次,登陟險隘,脫有桀黠之盗,伏隱篁竹,乗間㨗出,以犯大帥之顔行,則賊勢易張,國威難振,倉卒之頃,可勝言哉!故延慶有請,既拒而不従,訾虎成功,亦因以切戒,此臣平日之所慮,適合信使之所傳,無事而言,似非時務,愚者一得願效君前。 庚申,金遣富察知剛来致遺留物。壬戌,金改元大安,大赦。立元妃圗克坦氏為皇后。 二月己巳,金遣使来告即位。 丁亥,罷法科試經義,復六塲舊法。 戊子,熒惑入太微垣。 金平章政事布薩端、尚書左丞孫即康奏:「先帝承御,賈氏當以十一月免乳,今則已出三月。范氏産期,合在正月。醫稱胎氣有損,用藥調治胍息,雖和胎形已失,范氏願削髪為尼」。壬辰,金主以其事詔中外。 金封皇子六人為王。 三月丙申,雨雹。 甲辰,金𦵏憲天光運仁文義武神聖英孝皇帝于道陵,廟號章宗。 己酉,詔民以减㑹子之直籍沒家財者,有司立還之。 戊午,禁兩淮官吏私買民田。 是春,輝、和爾國降于䝉古輝和爾,即唐之髙昌也,䝉古主入河西,夏主安全遣其太子率師拒戰,敗之,獲其副元帥髙令公,克烏拉海城,俘其太子西璧氏,進至克夷門,復敗夏帥,獲其將嵬名令公,薄中興府,引河水灌之,隄決,水外潰,遂撤圍還,遣太子阿達入中興,招諭夏主,夏主納女請和。 夏四月戊辰,放廬、濠二州忠義軍歸農。庚辰,金主下詔,暴章宗元妃李氏之罪,言章宗、儲嗣稱有身,俟將臨月,於李家取兒以入,日月不偶,則規別取以為皇嗣,章宗崩,謀不及行。又章宗平昔或有幸御,李氏嫉妬,令女巫李定奴作紙木人、鴛鴦符以事魘魅,致絶聖嗣,令事既發露,遣大臣按問,俱已欵服,有司議法當極刑,以其乆侍先帝,令賜自盡,王盻兒、李新喜各正典刑,李氏兄安國軍節度使喜兒、弟少府監特黙格,仍追除,復係監籍,於逺地安置,諸連坐並依律令施行,賈氏亦賜自盡。初,完顔匡與李氏同受遺詔立衛王,匡欲專定䇿功,遂搆殺李氏,數日,匡拜尚書令,封申王。 戊子,賜楊震仲謚曰節毅。 五月丙申,起復右丞相史彌逺、彌逺以母憂歸治喪,太子請賜第行在,令就第持服,以便咨訪。 戊戌,借補武訓郎羅日愿謀為變,伏誅。 是月,諸路旱、蝗。 六月辛卯,以京湖制置司言,放諸州新軍及忠義人歸農。 秋七月乙未,詔荒歉州縣七嵗以下男女,聼異姓收飬,著為令。 癸卯,募民以賑饑免役八月。 甲戌,冊皇太子。 丙戌,發米十萬石賑兩淮饑民。 九月,金百官表請建儲,不允。 冬十一月辛卯朔,沔州統制張林等謀作亂,事覺,貸死除名、廣南羈管。甲午,詔浙西監司募饑民修水利。 丙申,金平陽地震,有聲如雷,自西北來。戊戌,又震,浮山縣尤甚,城廨民居圮者十七人,死者二三千人。 是月,桞州黒風峒㓂李元礪作亂,衆數萬,連破吉、郴諸縣,詔遣荊鄂、江、池四州軍討之。初,羅世傳之降,洞中實苦於乏食,而江西帥急欲以買降為功,遂餽之以糧,餉之以鹽,賊喜謀益逞,外雖送欵,隂治器械,而主兵者更奏,授以官爵,峒中義丁皆恚曰:「作賊者得官,赴義者捐命,豈足以服人哉!」於是五合六聚,各以峒名其鄉,元礪及陳廷佐之徒,並起為賊掀,永新撇龍泉,江西列城皆震。 十二月甲子,四川制置大使司調官軍討黎州蠻,敗績。 己巳,賜朱熹謚曰文。贈蔡元定迪功郎。

卷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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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四年春正月乙亥朔,金太史奏熒惑入氐中。 己丑,敘州蠻攻嘉定府利店砦,陷之。 西域哈喇婁部:主阿爾斯蘭降于䝉古。 二月,金中都有大風從北來,發屋折木,通𤣥、東華二門,重闗皆折。 䝉古主伐金敗金將達實于野狐嶺,取大水濼、豐利等縣,金復築烏沙堡。閠月辛亥,詔諸路格朝廷賑恤之令及盜發不即捕者,重罪之。 三月丙子,沔州將劉世雄等謀據仙人原作亂,伏誅。 臨安大火,焚省部等守舍,延及太廟,詔遷神主于夀慈宫,三日,火息,乃還太廟,省部皆寓治驛寺,焚民居二千餘家。 金中都大悲閣災,延及民居,有黒氣起北方,廣長若大隄,內有三白氣,貫之如龍虎狀。 金括民間馬,令職官出馬有差。 夏四月,國子司業劉爚乞開偽學。禁刋朱熹《四書》于太學。 己丑,以吳曦沒官田租代輸關外四州旱傷秋税。 初,金納哈塔敏珠爾守北鄙,知䝉古將侵邊,奔告於金主,金主曰:「彼與我無釁,汝何言此?」敏珠爾曰:「近見其鄰部附從,西夏獻女,而造箭製楯不休,凡行營則令男子乘車,蓋欲惜馬力也,非圖我而何?」金主以其擅生邊隙,囚之,及䝉古南侵,金主始恐,乃釋敏珠爾之囚,而遣西北路招討使尼雅哈克求和,䝉古主不許,金主乃命平章政事通吉遷嘉努、參知政事完顔呼實行省事于撫州,西京留守赫舍哩呼沙呼行樞宻院事以備邊。 五月乙亥,賜禮部進士趙建大以下四百六十五人及第、出身。 六月丁亥,遣金嶸賀金主生辰。時金有䝉古之難,不暇延使者,至涿州而還。 秋七月壬戌,太白晝見。 丙寅,詔四川官吏嘗受偽命者,毋得敘用。 八月,夏國主安全卒,年四十二,偽謚敬穆皇帝,廟號襄宗,墓曰康陵。族子大都督府主遵頊立,改元光定。 金通吉遷嘉努呼沙呼等,至烏沙堡,未及設備,䝉古哲伯兵奄至㧞烏沙堡及烏月營,破白登城,遂攻西京。七日,呼沙呼等懼,以麾下棄城,突圍遁,䝉古主以精騎三千馳之,金兵大敗,追至翠屏山,遂取西京及桓撫州,休士牧馬,將遂南向,金主復命招討使完顔紏堅、監軍完顔鄂諾等,率兵號四十萬,駐野狐嶺以備呼實,率重兵為後繼,或謂紏堅曰:「䝉古新破撫州,方以所獲賜其下,馬牧于野,當乗其不虞掩擊之」。紏堅曰:「此危道也,不若馬步俱進,為計萬全䝉」。古主聞之,進兵于獾兒觜,紏堅遣麾下明安,問䝉古舉兵之故明安反降于䝉古,以虛實告之䝉,古主遂與紏堅等戰,金兵大敗,䝉古乘鋭而前呼,實不敢拒戰,引兵南行,䝉古兵踵擊之,至會河堡,金兵又大敗,呼實僅以身免,走入宣平䝉古兵,乘勝薄宣平,遂克晉安縣。 九月辛酉,敘州蠻冦邉。丁丑,詔附㑹開邉得罪之人,自今毋得敘用。 䝉古兵薄居庸闗,守將完顔福壽棄闗遁,哲伯遂入闗,金中都戒嚴,禁男子不得輒出城,䝉古遊奕至都城下,金主欲南奔汴,㑹衞卒誓死迎戰,䝉古兵多損傷,遂襲羣牧監,驅其馬而去,金主乃止。 冬十月甲辰,以金國有難,命江淮、荊湖四川制置司謹邉備,時和議方堅,皆漫不置意,唯趙方在江陵,知金人北逼於䝉古,計必南遷,乃増修三海八匱,以壯形勢,荊門有東西兩山,最為險要,乃築堡於其上,増戍兵以遏敵衝,又㧞土豪、孟宗政等補以官,日夜為之嚴備。 金中都每夜初更正東及西北天明如月初出,經月乃㓕。 十一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先是,金上京留守圖克坦鎰上言「自國家與塔坦交兵以來,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敗必然。不若入保大城,並力備禦。昌、桓、撫三州素號富實,人皆徤勇,可內徙之以益兵勢,人畜財貨不至亡失」。參政梁●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金主從●謀,鎰復奏曰「遼東國家根本,距中都數千里,萬一受兵,州府顧望,必須報可,誤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鎮之」金主不悅,曰「無故置行省,徒揺人心耳」不從。鑑乃遣其子烏魯斯烏登將兵二萬入衞中都,金主嘉之,徴拜右丞相。 金簽中都在城軍。 金殺河南陳言人郝贊。 䝉古主復遣其子卓沁、察罕、台諤、格、徳,依分徇雲內、東勝、武、朔等州,下之,於是徳興府、𢎞州、昌平、懐來、縉山、豐潤、宻雲、撫寧、集寧,東過平濼,南至清滄,由臨潢逾遼河,西南抵忻、代,皆沒於䝉古,金呼沙呼之棄西京而還也。至蔚州,擅取官庫銀五千兩及衣幣諸物,奪官民馬,與從行人,入紫荊關,殺淶水令,至中都,金主皆不問,以為右副元帥,呼沙呼益無所忌憚,自請兵二萬北屯宣平,金主與之三千,令屯媯川,呼沙呼不悅。 金遷嘉努呼實 覆全軍遷嘉努,除名,呼實,責授咸平路兵馬總管,將士以其罰輕,益不用命,金益都人楊安國,少無頼,以鬻鞍材為業,市人呼為楊鞍兒,遂自名楊安兒。泰和中,金人南侵山東,無頼往往相聚剽掠,命州縣招捕之,安兒時為羣盜,亦請降𨽻名軍中,累官至防禦使,及䝉古兵薄中都,詔招鐵亢敢戰軍,得千餘人,以唐古哈達為都統,安兒副之,以戍邉安兒至鷄鳴山不進,亡歸山東,與張汝楫聚黨,攻刼州縣,殺掠官吏,山東大擾。 十二月辛巳,奉議郎張鎡坐扇揺國本,除名象州覊管。 秘書省著作郎李道傳上奏言:「學莫急於致知,致知莫大於讀書,書之當讀者,莫出於聖人之經,經之當先者,莫要於《大學》、《論語》、《孟子》、《中庸》之篇。故侍講朱熹有《論語孟子集註,大學中庸章句、或問,學者傳之所謂擇之精而語之,詳者於是乎在。臣願陛下詔有司取是四書,頒之太學,使諸生以次誦習,俟其通貫浹洽,然後次第以及諸經,務求所以教育人才,為國家用,且使四方之士聞其風節,傳其議論,得以慕而效之也」。又言:「紹興中,從臣胡安國嘗欲有請于朝,乞以邵雍、程顥、程頥、張載四人,春秋從祀孔子之廟。淳熈中,學官魏掞之亦言宜罷王安石父子勿祀,而祀顥頥兄弟。厥後雖詔罷安石之子雱,而他未及行,儒者相與論說,謂宜推而上之,以及二程之師。周敦頥臣,願陛下詔有司考安國、掞之所嘗言者,議而行之,上以彰聖朝崇儒正學之意,下以示學者所宗,其益甚大,其所闗甚重,非特以補祀典之闕而已。㑹西府中有不喜道學者,未及施行。 金簽陜西兩路漢軍五千人赴中都。 是嵗,金賀瑞慶節,使不至。

卷一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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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八年秋七月戊午朔,䝉古取金濟源縣。 辛酉,以鄭昭先參知政事,禮部尚書曽徒龍僉書樞宻院事。壬戌,詔四川立楊巨源廟,名曰褒忠。 庚辰,詔皇弟搢,更名思正,皇姪均更名貴和。 金主聞河北譏察官有要求民財,始聴民渡河者避兵民,至或餓死自溺,特命御史臺體訪之。 金尚書省奏給皇太孫歲賜錢,金主不從,曰:「襁褓兒安所用之?」 金改交鈔名「貞祐寳劵」,自泰和以來,交鈔日多而輕,乃更作二十貫至百貫二百貫千貫,謂之「大鈔,初雖稍重,未㡬益輕而愈滯,市邑視為無益之物,富家內困藏鏹之限,外敝交鈔屢更,皆至窘敗,謂之「坐化」。商人往往舟運貿易于江、淮,錢多入宋矣,至是改名而敝如故。 紅羅山寨主杜秀降于蒙古,以秀為錦州節度使。 䝉古主駐軍魚兒濼,遣僧格巴圖帥萬騎自西夏趨京兆,以攻金潼闗,不能下,乃由嵩山小路趨汝州,遇山磵,輒以鐵槍相鎖連接,為橋以渡,遂赴汴京,金主急召花㡌軍於山東,蒙古兵至杏花營,距汴京二十里,花㡌軍擊敗之,蒙古兵還至陜州,適河氷合,遂渡而北,金人專守闗輔,時蒙古兵所向皆下,金主遣使求和,䝉古主欲許之,謂薩木哈曰:「辟如圍場中獐鹿,吾已取之矣,獨餘一兎盍!」遂舍之。薩木哈耻於無功,不從,遣奇識哩謂金主曰:「若欲議和,以河北、山東未下諸城來獻」。及去帝號稱臣,當封汝為河南王」,議遂不成。 八月己丑,賜張栻謚曰宣。 䝉古遣史天倪南伐,授右副都元帥,賜金虎符,是月,取金,平州經畧使奇珠降。 䝉古穆呼哩遣史進道等攻廣寧府,降之。 是月,蘭州盜程彥暉求內附,四川制置使董居誼卻之。 月乙亥,申嚴兩浙圍田之禁。 紅襖賊周元兒䧟金、深、祁二州,束鹿、安平、無極等縣,真定帥府以計破之,斬元兒及其黨五百餘人。 是秋,䝉古取金城邑,凡八百六十有二。 冬十月,江東計度轉運副使真徳秀朝辭,上奏曰:「金自南遷,其勢日蹙,塔坦西夏,東出潼闗,深入許鄭,攻圍都邑,遊騎布滿山東,而金以河南數州之地,抗西北方張之師,加以羣盜縱橫,叛者四起,危急如此。臣謹按國史,女真叛遼在政和甲午,其㓕遼也在宣和己巳,而犯中原即於是年之冬,今日天下之勢,何以異政宣之時?陛下亦宜以政宣為監。夫以皇皇鉅宋,八葉重光,至於政、宣、燕、安湛溺之餘,紀綱蕩然,無一足恃,本根既撥,枝葉從之,於是女真得以逞其凶殘,攻陷我城,都傾覆我社稷,創遷我二聖荼,毒我烝民,自開闢以來,禍未有若,是之酷也。臣觀塔坦之在今日,無異昔日女真方興之時,一旦與吾為鄰,亦必祖述女真已行之故智,蓋女真嘗以燕城歸我矣,今獨不能還吾河南之地,以觀吾之所處乎?受之則享虛名而召實禍,不受則彼得以陵寢為辭,仗大義以見攻女真嘗與吾通好矣,今獨不能卑辭遣使以觀吾之所啟乎?從之則要索無厭,豈能滿其谿壑之欲,不從則彼得藉口以開釁端,不可不預圖所以應之也。因以五不可為獻,一曰宗社之恥不可忌,二曰比鄰之盜不可輕,三曰幸安之謀不可恃,四曰𨗳諛之言不可聽,五曰至公之論不可忽,反覆極言。帝不能用。 金以衍聖公孔元措為太常博士,或言宣聖墳廟在曲阜,宜遣之奉祀。金主以元措聖人之後,山東㓂盜縱橫,恐罹其害,是使之奉祀而反絶之也,故有是命。 夏人㓂金保,安、延安陷臨洮。 金宣撫使富森鄂諾據遼東,僣稱天王,國號大真,改元天泰。 十一月丙辰朔,封伯澤為安定郡王。 金王世安獻取盱眙、楚州之策,金主以為淮南招撫使,選謀勇二三人同往淮南,招紅襖賊及宋官。自是南侵之謀興矣。 夏人㓂金綏徳及熟羊寨,皆為守將所敗。 䝉古兵徇金彰徳府,知府特們實呼死之。 䝉古史天祥攻金興州,擒節使使趙守玉。 蒙古兵攻破東京,赫特赫娶萬努之妻李僊娥,瑠格不直之,有隙,既而納蘓茂等勸瑠格稱帝,瑠格曰:「向者吾與阿禪納延盟,願附大䝉古國,削平疆宇,倘食其言而自為東帝,是逆天也,逆天者必有大咎」。衆請愈力,瑠格稱疾不出,潛與其子鍚沙奉金幣九十車入覲于䝉古䝉古主,曰:「漢人先納欵者,先引見」太傅阿海曰:「劉伯林納欵最先」。帝曰:「伯林雖先,然迫於重圍而來,未若瑠格仗義效順也。其先瑠格既見,䝉古主大悅,因問舊何官,對曰:遼王命賜金虎符,仍遼王」。又問户籍㡬何,對曰:六十餘萬。䝉古主曰:可發三千人為質,朕發䝉古三百人往取之」。瑠格遣奇諾等與俱,且命拘縶赫特赫以來,赫特赫懼,與納蘓茂等紿其衆曰:「瑠格已死」。遂以其衆叛,殺所遣三百人,唯三人逃歸。 十二月乙酉朔,金徙朔州民,分屯嵐、石、隰、吉、絳、解等州。 壬辰,金太康縣人劉全、時溫、東平府民李寧謀反,伏誅。 乙巳,䝉古兵徇金太名府。 癸丑,金皇太孫鏗卒,謚冲懷䝉古。以張鯨總北京十提控兵,從圖哷勒實喇卜南伐,鯨懷反側,穆呼哩覺之,令蕭額森監其軍。至平州,鯨稱疾不進,額森執而殺之,鯨弟致殺。長史據錦州,自稱瀛王,改元興隆,下平灤、瑞利、義懿、廣寧等州,穆呼哩率先鋒蒙古巴哈、權帥烏葉爾等軍討之。考異元史太祖紀云:「張致僣號漢興皇帝,改元興龍」,今從從陳桱通鑑續編。是歲,兩浙、江東西路旱、蝗。

卷一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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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十三年春正月丁酉,扈再興攻鄧州,許國攻唐州,皆不克而還。金人追之,遂攻樊城,趙方督諸將拒退之。䝉古破金好義堡,霍州刺史伊喇、阿里哈等死之。己酉,以不凌為嗣濮王。 戊午,夏人復以書至四川,議夾攻金人。 是月,孟宗政敗金人于湖陽。 三月辛夘朔,雨土。 金紅襖賊于忙兒襲海州,據之。 夏四月庚申朔,淮東制置賈涉招諭山東兩河豪傑,勸以來歸,金以河北、山東地封滄州經畧使王福為滄海公,以清觀滄州、鹽山、無棣、樂陵、東光、寧津、吳橋、將陵、阜城、蓚縣𨽻之,河間招撫使伊喇衆嘉努為河間公,以獻蠡安深州、河間肅寜、安平、武強、饒陽六家莊,郎山寨𨽻之真定經畧使武仙為恒山公。以眞定府沃冀、威鎭寧平、定州抱犢寨、欒城南宮縣𨽻之。中都東路經畧使張甫為高陽公,以雄霸、莫州、高陽、信安、文武、大成、保定、靜海、寶坻、武清、安次縣𨽻之。中都西路經畧使,靖安民為易水公,以涿易安肅、深州君民川、季鹿三保河、北江𥖎山寨、青白口、朝天寨、水谷懽谷、東安寨𨽻之遼州刺史、行元帥府事郭文振為晉陽公,以河北東路皆𨽻之遼州,招撫使胡天祚為平陽公,以平陽、晉安府、隰吉州𨽻之。昭義節度使完顔伯開為上黨公,以澤、潞、沁州𨽻之,山東安撫副使燕寧為東莒公,以益都府路皆𨽻之九公,皆兼宣撫使,總帥本路兵馬,署置官吏,徴歛賦稅,賞罰號令,得以便宜行之,除己畫定所管州縣外,如能收復鄰近州縣者,亦聽管屬。 五月丙辰,䝉古兵徇金、兖州,泰定軍節度使完顔威赫死之。 六月癸酉,賜禮部進士劉渭以下四百七十五人及第、出身,是榜得葉味道、劉若水,時史彌逺柄國久,若水對䇿,極論其姦,請罷之,更命賢相,否則必為宗社憂,考官,寘之末甲䇿,語播行,都士爭誦之,彌逺怒,諭府尹使逆旅,主人譏其出入,將寘之罪,久之乃己。 丁丑,䝉古取金大名府,又攻開州及東明、長垣等縣。 李全自化湖陂之㨗,有輕諸將心,以漣水忠義副都統季先威望出已上,隂結賈涉,吏莫覬,譛先欲反,涉信之,壬午,命先赴樞宻院議事,於道殺之,而遣統制陳選總先衆于漣水,先部曲裴淵、宋徳珍、孫徳正、王義深、張山、張友拒選,不納,迎石珪于盱眙,奉為統帥、涉、分珪軍為六,請于朝,出修武京東路鈐轄印誥各六,授淵等。淵等陽從命,而實不奉涉教令,涉恐甚,詔以珪為漣水忠義軍統轄。 追謚周敦頥曰元,程顥曰純,程頥曰正。 秋七月戊戍,以京東、河北諸州守臣空名告身付京東、河北節制司,以待豪傑之來歸者。 丙午,以任希夷參知政事。 金使烏庫哩仲端,如䝉古求和,呼䝉古主為兄䝉古主,不允。 八月癸亥,皇太子詢卒,謚景獻。 金長清令嚴實為主將所疑,挈家壁于青崖堌,依益都張林以避之,㑹趙拱以朝命諭京東,過青崖,實因求內附,拱奉實欵,至楚州,賈涉以聞,實分兵四出,所至州縣皆下,於是太行之東皆受實節制,實乃舉魏博、恩、徳、懐衛、開相等郡來歸,涉再遣拱往諭,配以兵二千,李全亦請往,涉不能止,乃帥楚州及盱眙忠義萬人以行,拱說全曰:「將軍提兵渡河,不用而歸,非示武也。今乗勝取東平,可乎?」全乃合張林軍,得數萬,襲東平之城南,金行省䝉古,綱帥師固守,全索戰不得,乃與林夾汶水而砦,明日,金監軍王庭玉以騎兵三百奄至,全欣然上馬,帥帳前騎赴之,殺數人,奪其馬,逐北抵山谷,遇金龍虎上將軍額布特盛兵以出,旁有繡旗女將馳鎗突鬭,全㡬不免,諸將赴援,㧞全出,退保長清精銳,喪失大半,全恐所擕鎭江軍五百人懐憤,乃使拱將之先歸,而自以餘衆道滄州,假鹽利慰贍之,尋還楚州。 張林攻金滄州,王福以城降。 壬申,安丙遺夏人書,定議夾攻。金以夏兵野戰,我師攻城,遂命利州統制王仕信帥師赴熈秦,鞏、鳯翔委丁焴節制,且傳檄招諭陜西五路官吏軍民。 甲申,復海州,以徐晞稷知州事。 夏,取金㑹州,金陜西行省與夏議和。 䝉古穆呼哩至滿城,使䝉古巴哈將輕騎三千出倒馬闗,適金恒山公武仙遣葛鐵槍攻臺州,䝉古巴哈與之遇葛鐵槍,戰敗,仙舉城降,史天倪說穆呼哩曰:「今中原已漸定,而大兵所過,猶縱鈔掠,非王者弔民伐罪之意。且王為天下除暴,豈可效他軍所為乎?」穆呼哩善之,下令禁剽掠,遣所俘老㓜,軍中肅然。 九月辛夘,夏遣樞宻使寗子寧率衆二十萬圍鞏州,且來趣兵。 甲午,太白晝見。 王仕信帥師發宕昌。乙未,四川宣撫司統制質俊、李寔帥師發下城。戊戌,安丙命諸將分道進兵,沔州都統張威出天水,利州副都統程信出長道,興元都統陳立出大散闗,統制田胃出子午谷,金州副都統陳昱出上津。 己亥,張威下令所部,諸將毋得擅進,諸將遲疑。庚子,質俊等克來逺鎭,敗金人于定邉城。辛丑,王仕信克鹽川鎭。乙巳,程信、王仕信引兵㑹夏人于鞏州城下,丁未,攻城不克,遂趣秦州。丙辰,夏人自安逺砦退師。 冬十月丁巳朔,程信復邀夏人共攻秦州,夏人不從。信自伏羌城引兵還,諸將皆罷兵。戊寅,程信以宣撫司命斬王仕信于西和州,罷張威官。 時青與叔父全俱為襖賊,及楊安兒、劉二祖敗,青承赦,降𨽻軍中,為濟州義軍萬戸。後附李全來歸,處之龜山,有衆數萬。至是,金元帥赫舍哩約赫德遣人招之,青以書乞假邳州以屯老㓜,當襲取盱眙,盡定淮南以贖罪。金主乃以青為濟州宣撫使,封滕陽公,使領本處兵馬,而未授以邳。 十一月庚戌,大風。壬子,臨安府火,著作郎吳泳上疏曰「京城之災,京城之所見也,四方有敗,陛下亦得而見之乎?夫慘莫慘于兵也,而連年不戢,則甚於火矣。酷莫酷于吏也,而頻歲橫征,則猛于火矣。閩之民困於盗浙之民困于水,蜀之民困于兵,橫歛之原既不澄於上,苞苴之根又不絶於下,譬彼壞木,疾用無枝,而內涸之形見矣。 䝉古穆呼哩既戢士卒,州郡悅附,遂以輕騎入濟南,嚴實挈所部三府、六州戸三十萬詣軍門降,穆呼哩承制拜實行尚書省事,實將李信乘實出,殺其家屬來降,實攻信,殺之,復取青崖崓,以魏、博等郡降。䝉古時,金兵二十萬屯黃陵岡,遣步卒二萬襲穆呼哩于濟南,穆呼哩迎戰,敗之,遂薄黃陵岡,金兵陣河南岸,穆呼哩令騎下馬,短兵接戰,金兵大敗,溺死者衆。穆呼哩遂陷黄陵岡,進取楚丘,由單州趣東平,圍之。 䝉古耶律楚材進。庚午,元厯。楚材,遼東丹王托雲八世孫,金尚書右丞履之子,貞祐三年,為中都行省員外郎。中都陷降于䝉古䝉古主,嘗訪遼宗室,召楚材謂之曰:「遼金世讐,吾為汝報之矣!」楚材對曰:「臣祖父以來,嘗北面事之,既為臣子,豈敢復懐二心,讐君父耶?䝉古主重其言,命處左右,備訪問楚材,通術數之學,尤邃于太𤣥,時從征西域,以金大明厯,不應製庚午元厯,上之䝉古,主毎征伐,必令楚材預卜吉凶,亦自灼羊脾以符之,然後行。 漣水忠義軍統轄石珪以入漣水非賈涉意,心懐不安,李全復請討珪,涉遂以全兵列于楚州之南渡門,移淮隂戰艦于淮岸,示珪有備,因命一將招珪軍,來者増錢粮,不至者罷支給,衆心遂散。十二月壬申,珪殺裴淵,挾孫武正、宋徳珍降于䝉古,穆呼哩以珪為元帥。珪既去,漣水之衆未有所屬,李全求並將之,涉不能卻,遂以付全。 鎭江副都統翟朝宗得璽于金師,獻之,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寳」。 時青復自金來附,以為京東鈐轄。 金兵固守東平,穆呼哩謂嚴實曰:「東平粮盡,必棄城去,汝即入城安輯之,勿苦郡縣以敗事,留索隆噶,圖以䝉古兵守之,以嚴實權」。行省遂北還。 金易水公靜安民出兵至𥖎山,取擔車寨,㑹䝉古圍安民所居山寨,守寨者,以安民妻子及老㓜出降,安民軍中聞之駭亂,衆議欲降以保妻子,安民不從,為其下所殺。 是歲,蒙古主攻西城蒲華城、塔什干城、鄂托羅爾城,皆克之。 遼王耶律瑠格卒,䝉古以其妻約尼氏佩虎符,權領其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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