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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條件: 提到「安撫使
Total 7

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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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上謂大臣曰:「從班人極少,卿等當共議,務取其實不厭多也。今乘輿服御,悉從簡儉,除一省郎未至甚費,茍得其人,其利博矣」。范宗尹曰:「用人之法,湏擇可為執政者,方除從官可為從官者,方除省郎,則選精而真材出」。上曰:「善」。 武畧大夫、閤門宣賛舍人、江東宣撫司、前軍統制王德為武顯大夫、忠州刺史,録斬劉文舜之功也。 是日,朝請郎直、龍圖閣、統領赤心隊軍馬劉晏及戚方戰於宣州,死之。初,宣州圍急,朝廷命統領官巨師古統兵三千人自平江徃援,又命晏自常州以所部赴之,晏始至城下,未安營壘,乘賊不意,自城南轉城西,直趣城北,以擣方之帳,方大驚退走,晏恃勇欲生致方,乃單騎追之,賊見官軍不多,乃自駱駝山設伏以斷其歸路,方率親隨迎戰,晏力不能敵,退還至天寜寺,前馬䧟淖不可出,橋左有伏,賊以鈎槍撘晏晏,猶手殺數十人,以無援而被害,師古踵至,連戰不勝,遂引衆入城,事聞,贈晏龍圖閣待制,官其四子為立,廟曰義烈,嵗時祀之。壬子徽猷閣直學士知成都府盧法原吏部尚書,戸部侍郎葉份試戶部尚書,熊克小歴葉份除尚書在三月,今從日歴。龍圖閣直學士知洪州胡直孺試刑部尚書,徽猷閣學士知泉州謝克家試工部尚書。時法原始離蜀,法原,明年十一月壬子奉祠。克家前自台州入為尚書,未㡬去,至是范宗尹再引用之。 中書舍人綦崈禮試尚書吏部侍郎。給事中汪藻試兵部侍郎,仍兼直學士院。時從官隨駕者,惟崈禮及藻兩人,它在道未至也。尋又詔崈禮兼直學士院日歴己巳,崈禮兼權直學士院。按此月二十三日甲子分鎭詔書,係崈禮所草,不應除命乃在其後,疑是十八日己未降㫖,而日歴誤繫之二十八日也。今且附此。中書舍人李正民、右諫議大夫冨直柔、徽猷閣待制李擢並試給事中。徽猷閣待制席益、胡交修並試中書舍人。 太常少卿陳戬充徽猷閣待制兼侍講。 左司諫黎確試右諫議大夫,監察御史吳表臣守右正言。 直龍圖閣辛炳為起居舍人,直龍圖閣解習為太常少卿王明清揮麈後録:靖康中,有解習者,東州人,為郎於朝,未嘗與人接談。敵騎南犯,西北闕帥守,時相以其謹厚不泄,謂沉鷙有謀,遂除直龍圖閣、知河中府,竟沒於難。世人以饒舌掇禍者多,而習乃以鉗口䘮軀,昔所未聞也。按史習以靖康元年六月自右司員外郎除直龍圖閣、知河陽,自後不見除目,而當年十一月河陽之䧟,守臣燕瑛出奔,則死難非習也。明清録蓋誤。 宣教郎陳與義守尚書兵部員外郎。與義,希亮曾孫,希亮,眉山人。嘉祐,太常少卿。宣和末,常為符寳郎,坐王黼累斥去,至是冄召。 朝奉大夫、添差通判衢州侯延慶行尚書都官員外郎。是日,金人焚建康府,掠人民,擄財物,執李梲、陳邦光,自靜安渡宣化而去。時完顔宗弼屯六合縣,敵之輜重自𤓰歩口,舳艫相銜,至六合不絶,建康城中悉為煨燼,梲道死,宗弼以邦光歸於劉豫。淮南宣撫司右軍統制岳飛聞敵去,以所部邀擊於靜安,勝之,飛還屯溧陽,後軍統制劉經欲殺飛而併其軍,飛誘經殺之。初,金人既渡江,淮東猶無警,安撫使、直寳文閣張縝尚守揚州,節制濠州軍馬。劉位領衆在橫山,軍中惟飲博而已,逮金人據六合,於是真州為羣賊所擾,不可居,守臣王冠率軍民渡江,駐於溧水、溧陽之間,敵又入真州,而揚州亦不可守,張縝乃棄揚州。敵在建康凡半年,自采石至和州,道路徃來不絶。宗弼既犯浙西和州,粗留兵戍守,然無一官軍乘虛至城下者,水軍統制邵青屯竹篠港,諜知建康敵騎絶少欲,引兵入之,㑹青為牛所傷,瘡甚,遂不能行。有都團陳徳結衆欲殺金人,部勒已定,前期為其徒所告,德舉家被害,兵馬都監金沔死之。岳飛之擊敵於靜安也,通直郎、權通判建康府錢需紏率鄉兵邀敵之後,遂從飛入城,因權府事。此時建康守臣諸書,皆不見日歴。紹興五年三月二十六日己亥,右奉議郎、主管江州太平觀錢需狀:朝廷委在建康,首尾四年,紏率鄉兵掩殺敵衆,隨岳飛收復本府,而需權府實及三月,任滿已替之後,不期與李光不足,遂䝉奏劾,送提刑司體究大理寺看詳,係蕃人退後入城約法,作上書,詐不實,該恩原免,奉聖㫖與改正。以建康知府題名考之,趙●八月四日到任,需所稱權府實及三月,當是五月初間,故繫於此日。歴紹興二年六月十日,李光申通判錢需七月十一日成資逆數,其到官當在今年七月,未知此時為何官,故且云權通判,俟考。時寳文閣直學士權邦彥方持䘮,詔起復故官,知建康府,邦彦不能行。邦彦知建康,不見除目,五月十四日䧏㫖趣行,今因敵去建康附見。 夜有赤雲亘天,其中白氣貫之,犯北斗及紫㣲,由東南而散,殿中侍御史沈與求言:「此天愛陛下出變,以示警也,願陛下隨冝措置,略修宗廟陵寢之祀,多遣親信之臣迎䕶柔徳帝姬還宫,及取越王之子,使奉朝請,擇謹畏儒臣教之,又天子所在,謂之朝廷,今號令出於四方者多矣,盡假便冝,即同聖㫖,然其大者,䖍州,一朝廷、秦州一朝廷號令之極,至為詔矣!願條約便冝事件,度其緩急,特罷行之。申節張浚等止降指揮,勿為詔令。防守者,國家之大計也,願採酌羣臣之議,擇其便利,斷自聖心,汲汲行之,論相者,天子之職也,願以所屬意之臣親御宸翰,禱於天地,占而用之」。仍舉行開寳故事,使參知政事得與宰相輪日知印,又論劉光世軍名,及罷浙西預借苖米、置諸軍功罪簿等事,詔三省以次施行。劉光世,軍名,見六月丁丑,浙西預借米,已見此月壬寅功罪簿,見此月戊午,今但舉其畧,與求所言越王之子,乃崔紹祖,明年十月戊子行遣。癸丑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宻院事張守參知政事。守既秉政,范宗尹語之曰:「今日國勢政,如人之疾病,沉痼方篤,稍施駛藥,立有傾仆之患,要使施設有序,勿遽勿亟,當相與戮力,啓沃上前,廣言路,㧞賢才,節財用,惜名器,抑僥倖,左右彌縫,庶乎其可也。 御史中丞趙鼎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宻院事、兼權御營副使。自黃潛善、呂頥浩繼相,凡兵政悉𨽻御營使司事,權既分,又再經大變,文移紛亂,至是樞宻未置長,而同知院事周望在臨安,鼎始檢故事舉行,以正西府之體。 監察御史張延夀守殿中侍御史。 詔戸部賜韓世忠白金三萬兩,為犒軍之用。 言者以朝班多闕,請命臺諫及左右司郎官已上各薦士二人,仍令執政同擇在外侍從,雖在謫籍,別無大過,而政事才學實可用者,廣行召擢,以備獻納論思之職,從之。於是范宗尹為政,多引用靖康圍城得罪之人,故言者以為請。此恐是黎確建言,當考。甲寅,金人䧟定逺縣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保寜軍承宣使、節制淮南軍馬閭勍為所執。初,山東盜起,濮州人史康民因迎神,㑹有繖扇儀從之,物藉以為資,遂擁衆作亂,轉至淮南,徃來於淮泗,間有張文孝者,在其軍中,後畔,康民殺康民父母,自為一軍,勍之節制淮南也,自山陽渡淮,至泗州,文孝出城迎拜,勍甚喜,與文孝偕至招信縣節制軍馬,劉位禦之,文孝戰不勝,與勍徃濠州,屯於黃連阜,文孝名為迎勍,實挾勍也。是時,康民屯於韭山,文孝徃攻濠州,康民乘虛掩黃連阜,破其寨,邀勍以歸,屯於定逺縣,勍猶以節制之職,傳檄河南諸郡,敵将周企在夀春,偽知濠州孫興以告,企遣其將趙夀統兵自渦口渡淮,是日入西門,康民出兵迎敵,大敗而歸,夀已自北門入,執勍而去。是役也,康民㡬死,使臣趙宏救之得免。宏,湯隂射士也,初為岳飛部曲,勍從飛假之。勍至南京,金人欲降之,不可,欲以為京東安撫使,又不可,敵怒,敲殺之,訃聞,贈檢校少保昭化軍節度使,諡壯節。此據趙甡之遺史。増修遺史但云金人周太師據日歴,今年十二月癸未夀春府所奏,即漢兒周企也。奏稱四月內濠州告急,而遺史勍之死在五月十三日甲寅,相去不逺。今從遺史。又云執勍者亳州大太師,而奏稱北人趙夀到定逺縣見陣夀,即大太師亦未可知,疑不能明也。 是日,統制官巨師古與戚方戰於宣州城下,方三戰三敗,遂引去。宣州受圍凡二十有九日,方既去,城之東壁摧裂者數十丈。乙夘,參知政事王綯充資政殿大學士、提舉萬夀觀兼侍讀,綯力丐免,上雅重綯御,茟除綯,資政殿學士范宗尹進呈,上曰:「綯嘗為朕宫寮事,朕始終如一,不欲令遽去,故有此除」。宗尹曰:「故事已嘗任資殿而除執政,若不以罪去,則必進職名」。乃以綯為大學士。 朝奉郎趙霖知和州。始,完顔宗弼既渡江,和人共推兵馬都監、武德大夫宋昌祚權領州事,率軍民固守,逮敵北歸,復圍之。禁軍左指揮使鄭立亦拳勇忠憤,共激士卒,晝夜備禦不少怠。閱數日,宗弼親督衆攻城,軍士胡廣伏城東北角,發強弩射之,中其左臂,宗弼大怒,登時擊破之。此據龔相記歴陽死事修入。昌祚與權通判州事、奉議郎唐景、歴陽令謇譽、司戶參軍徐兟、歴陽尉成忠郎邵元通皆死譙樓上,敵裂其尸以狥,時士多不降,潰圍而出。保州之西麻湖水寨,推鄉人一二豪者為統領。霖時在江東間,闗赴難,軍民言於朝,故命為守。後贈昌祚三官録。其二子。景、兟、元通,皆推恩有差。霖嘗為直徽猷閣,坐贓廢。龔相記歴陽死事云:朝廷即除趙霖滁、和州鎭撫使,賈直清知和州,張孝祥記龔揖死事亦同。按史趙霖實領和州、無為軍,而滁州劉位所領。又賈直清以紹興二年二月癸酉自起復和右宣教郎、新江東安撫大使司凖備差遣,用霖奏通判州相、孝祥,皆土人所記,冝不謬,不知何以與日歴不合。 三省奏,探報金人渡江盡絶。詔新知建康府權邦彥疾速入城,撫定軍民。邦彥卒不行。

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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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秦檜入見。初,檜發漣水軍寨權軍事丁禩,令參議王安道、馮由義轉行前二日至行在,檜自言殺監已者,奔舟來歸,朝士多疑之者。而宰相范宗尹、同知樞密院李回與檜善,力薦其忠,乃命先見宰執於政事堂。翊日引對,檜言「如欲天下無事,湏是南自南,北自北」。遂建議講和,且乞上致書左監軍昌求好。按宋史,繫乙巳日。 是日,通、泰鎮撫使岳飛自柴墟鎮渡江。金左監軍昌既得楚州,有經營南渡之意,乃攻張榮鼉潭湖水寨。榮初見五月乙丑。金人屢攻榮,阻湖淖,不得進。及是天寒水深,遂併力攻其茭城,榮不能當,焚其積聚而去。金人進犯泰州,飛以秦州不可守,棄城去,率衆渡江,屯江隂,軍沙上。飛棄泰州,據趙甡之遺史,在此月癸卯日歴飛奏,十一月七日自柴墟鎮渡江。七日,丙午也,故繫於此。丁未奉議郎、試御史中丞富直柔守本官,充端明殿學簽書樞密院事。故事,簽樞有以員外郎為之,而無三丞為之者,中書言非舊典,乃特遷朝奉郎,自是以為例。直柔遷官在是月丙寅。 朝請郎、試御史中丞致仕秦檜試禮部尚書,賜銀帛二百疋、兩。范宗尹等進呈檜所草國書,上曰:「檜朴忠過人,朕得之喜而不寐,葢聞二帝、母后消息,而又得一佳士也。古者兵交使在其中第,難作國書,姑令劉光世作私書與之」。宗尹言檜初歸用乏,欲賜銀帛。又言檜舊除資政殿學士,欲以經筵留之。上曰:「未湏如此,且與一事簡尚書」。檜請以本身合得恩澤,授王安道、馮由義官,尋並改京秩,而舟人孫靜亦補承信郎。始,朝廷雖數遣使,然但且守且和,而專與金人解仇議和,蓋自檜始。檜初歸見上之語,史冊不載,今以檜紹興十八年八月癸丑、二十三年七月戊戍奏疏中自敘語,修入熊克小歴,檜除在戊申,與日厯異。 殿中侍御史張延壽試侍御史、直秘閣,宣撫處置司參議官李允文殺朝奉郎、知岳州袁植於鄂州。初,允文以宣撫使張浚之命守鄂州,朝廷因以為安撫使。允文先得旨,許截留上江。綱運招軍軍浸盛,范宗尹聞其專恣,奏遣高、衛代之。事見九月乙卯。允文不悅,乃集諸兵官望闕拜表,乞留允文,允文遂拒衛不納。植聞之,邀綱舟不下,允文怒,直檄植取之,植批報曰:「李節制已承朝命,遣官為代,其公牒不可施行」。允文怒,未有以發。㑹劉忠犯岳州,忠以本年十日據白面山。植出城避之。允文即遣統制官吳錫叚貴等率兵至岳州,數其棄城之罪,執植以歸,送蒲圻獄。是日,沉於江而殺之,以舟覆告,遂命錫知岳州。朝廷始聞允文擅以馬友守漢陽,戊申,詔落允文職,令還川、陜本司供職。

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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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遣入內東頭供奉官、睿思殿祗候任源往張浚軍前撫問,源請金字牌以招收所過羣盗,上許之,言者奏:「自崇寧以來,宦官握兵,馴致禍變,天下之人言之切齒,今來源所經去處,就使偶有盜賊,止當移文所屬措置,勿致稽留使命足矣,而乃欲以招安自任,然則羣盜肯聽之乎?又況挾招賊之名,開握兵之漸,事有㡬微,不可不慮」。乃詔源遇有賊盜,將金字牌旂給付守臣招安。後㫖在二月庚午。 左武大夫、棣州刺史馬欽特遷橫行遙郡二官。錄招降邵青之勞也。 武功大夫、忠州團練使楊勍以所部四千屯吉州,恣橫不法。建武軍節度使、江西兵馬副總管楊惟忠欲圖之,乃與勍敘同姓之歡,邀勍㑹飲,伏兵誅之,遂并其兵,尋進惟忠軍職一等。勍自建炎中為盗,踐蹂福建、湖南諸州,及是乃敗。惟忠以二月辛未除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其誅勍不知在何時。今從趙甡之遺史,附此月末。勍初見建炎四年五月。二月癸亥朔,詔臨安府近行宫髙阜禁人毋得至其處,犯者徒二年,以其可以下瞰宫中也。甲子,詔平江府守臣市賀,鑄家所鬻書以實三館。丙寅,命浙西安撫大使兼淮東宣撫使劉光世將銳卒萬人移屯揚州,勸率農桑,經理一路,時至鎮江視師,光世不奉詔。 詔建州權罷鼔鑄二年,以監兵避亂散逸。用知漳州綦崈禮請也。 召泉州草澤陳嗇赴行在,直顯謨閣李承造復為兩浙轉運副使,專一應副劉光世錢糧,以光世言累有機㑹,多縁無樁辦錢糧,㡬誤大事故也。於是轉運副使、直龍圖閣劉寧止,遂罷丁夘,詔選人七階並分左右,時用元祐舊制,寄祿官分左右,而𧷢吏不預焉。言者謂:「祖宗以來,選人皆以州縣繋銜,故無所分別。今選階品秩雖卑,豈可無以律貪,而獨置之廉耻之外?」乃下吏部如所請。 尚書吏部侍郎李光試禮部尚書,吏部侍郎李彌大試戶部尚書,徽猷閣直學士、知漳州綦崈禮試吏部侍郎,太常寺少卿程瑀試給事中。崈禮,呂頥浩所薦。瑀,秦檜所薦也。 給事中、兼直學士院胡交修充顯謨閣待制、提舉江州太平觀。交修以引疾得請。此恐是縁周杞事干連乞去,此月庚辰可參考。 殿中侍御史江躋奏:「徽猷閣直學士、江淮發運使湯東野,承議郎、知淳安縣鮑慎,好姦,𧷢脅使輸錢五千緡,庇而不發東野」。遂罷去。 右宣敎郎王彥恢知無為軍,無為分鎮地,至是始命守臣也。 楚州參議軍事李用成充本州團練判官,用成久參祝友,軍謀最所親信,劉光世因㧞授,用成朝請大夫,言於朝,故有是命。其後秘書少監傅崧卿自淮東還,奏其勞,乃正補承事郎。用成補正在五月乙丑。己巳,詔𣙜貨務依臨安府様製造斛㪷百隻降之,諸路倉部員外郎成大亨言:「紹興府斛㪷増大,出給之際,例各折閲,具獄滋多,惟臨安㪷斛均平,公私兩便」。故有是㫖。 詔:「比縁移蹕臨安,令漕臣措置營繕,聞諸頗取材於民,違背初㫖,可令監察御史黃龜年取索,仍給銀絹度牒,計市價償之」。 朝奉郎、福建轉運判官張觷為尚書考功員外郎、直顯謨閣、新除兩浙轉運副使李承造移福建轉運副使,直秘閣、提舉浙西茶鹽公事梁汝嘉為兩浙轉運判官。承造為劉光世所辟,未到司改命,當考。庚午資政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李綱觀文殿學士、荊湖廣南路宣撫使兼知潭州。前五日,直秘閣知道州向子忞奏:「曹成犯道、賀二州,宰相呂頥浩、秦檜因陳天下大計,當用二廣財力,葺荊湖兩路,使通京西接陜右,此天下右臂如京東諸州為叛臣所據,正如國初河東且留以蔽敵諸路,先定他時併力圖之,似為未晚」。檜請身至湖外,自當一面,效羊祜、襄陽之體,上曰:「卿等當居中運裁,不可授人以柄」。至是,命綱仍令福建等路宣撫副使韓世忠以所部統制官任仕安一軍三千人,授綱由汀、道州之任,又命權湖東安撫使岳飛率湖東副總管馬友及諸將李宏、韓京、吳錫等共撃之。新除中書舍人胡安國避地湖東,亦以書遺檜,言吳敏兵寡,宜就遣世忠以為之副,俾殱殄羣冦,收拾遺民,人言向子諲忠節在今日,可以扶持綱常,願憐其無救而陷於賊,復加任用,俾收後效。

卷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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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詔江、湖、閩、浙、廣南路州縣官吏曰:「朕以中原否隔,敵難嵗滋,巡省治兵,久淹江表,惟是六師供億調度之繁,加以盜賊干戈誅求之苦,擾吾郡邑,害及生靈,終夜以思當食而嘆。雖詔書寛恤,赦令蠲除,以時而下,尚慮奉行之吏便文自營,徒掛墻壁,使吾惻怛哀矜之意不能下究,而元元之民靡獲沾其寔惠,朕甚愍之。肆簡忠信之使,分路循行,逮諸郡縣檢察詔令,平反刑獄,觀風問俗,宣布德意,付之以親札之歴,使舉按必書,以稽其殿最,丁寧告戒,躬臨遣之。惟爾在官小大之臣,斯亦知朕志矣。其相率勵各公,乃心勤乃職,毋荒失朕命,務安吾民。凡使者之所上聞,朕將即其功罪,示以勸懲,隨其惰修,加以誅賞。爾乃狃於習俗,行或不良時冐吾,禁其洗心易慮,務自悔革,勿蹈大刑。朕言必行,惟明聽之勿忽」。 左承奉郎虞●為秘書省校書郎。先是,●與沈長卿、石公揆同召試,上諭輔臣以長卿䇿尚懐朋附,呂頥浩曰:「惟●答所問,長卿乃於題外別敘四事,皆是自外准備,公揆文詞荒畧,不可與選」。乃詔長卿已為李綱所辟,令赴任,公揆別與差遣。●,奕子。奕,錢塘人,工部侍郎公揆,會稽人也。長卿,已見。 中書舍人兼侍講陳與義言:「臣竊見陛下憂勤庶政,日昃不食。臣嘗深思致治之要,不過擇人,欲無遺才,不若素察陛下垂意黎庶,不為不切,而近郡之守,或一嵗之間,乃至數易選擇,在廷之臣,按察諸路,猶或失之,至於改命,皆以見在人材寡少故也。若稍修臺省、寺、監之缺,悉召天下之才聚之朝廷,詳試以考其能,還觀以究其藴,緩急任使,豈憂乏人?或謂大農之費不可增,則今州縣添差之官,豈不食於民力,而于此顧惜之乎?自古急於人材之代,必有搜訪之術。今之士大夫雖更數年兵荒盜賊之禍,而流落湮晦,散在諸路,尚多有之,其不願從仕者少,而困於無津,不能自達者多。若使諸郡每一季或半年以里居不仕及流寓之人並列姓名爵里以聞,則披籍一覽,可以盡知矣。詔諸路州軍如所陳具,申尚書省。 度支員外郎胡蒙言:「方今時尚艱危,兵未可戢,則理財之政,必以經常所入為先。若諸路年額上供常平應千租課與夫摘山煑海之利,三者畢集,費用自足,儻用其一而緩其二,至於闕乏不得已,乃橫斂暴取以蠧民必矣。朝廷比來措置𣙜貨鹽鈔,公私雖已盡利,然官兵、贍給、糴買、犒賞、賜予之類,悉取於此,其諸路歲入財賦至行在者,實數甚微。臣愚願詔諸監司官,凢管下租賦利入拘催趂辦未足額,不許截撥上供,其一路一州、一縣物料錢帛應輸行在之數,有違者,限滿委都省剗刷以聞,嚴行懲戒。詔以付諸路漕臣。初,明州象山、定海、鄞縣旁海有鹵田三十七頃,民史超等四百六十餘家,刮土淋鹵,煎鹽官未嘗收其課。至是,浙東提舉茶鹽公事王然始拘充亭戸,盡𣙜其鹽,歲為二百九萬餘斤,收鈔錢十萬餘緡。事既行,乃言於上,於是守臣直秘閣陸長民言:此乃失業細民,旋採薪煉土,徃來無常。明州自兵火之後,民未復業,今又集舟,調夫水陸防拒,勞苦已甚,豈宜更置鹽場,重其騷擾?都省勘會提舉官建明有利無害,令憲司具的確利害申尚書省,毋得少有觀望」。既而提㸃刑獄公事孫近言象山一縣可以置場,如然,請然之。未𣙜也知定海縣,蓋文淵嘗以為言。張守時為安撫使,言小人不曉朝廷之意,務在苛刻,恐非今日所宜。事遂寢,至是,卒推行之。用孫近言置象山場,在三年四月九日。文淵建言在今年閏月二十五日,此據會要日歴無之。 是日,偽齊劉豫召武功郎、河南鎮撫司都統制董先至汴京,以為大總管府先鋒將。此以紹興四年五月七日閻大鈞待罪狀修入。先是,金房鎮撫使王彥在金州,威聲頗著,宣撫處置使張浚以彥莭制商虢、陜、華州,彦遣属官高士瑰率諸將以圖商虢,至紫嶺與先遇,官軍敗,統制官劉琦戰死,然先以困廹,遂棄商州,彥以統制官邵隆知州事。彥明年二月朔,以勦殺董先復商州,除軍職,未知的在何時,不知彥因董先為偽齊召去,遂乘虛以取商州,或先為彥所困,而棄城依豫,是皆未可知。林泉野記稱彥忌其統制劉琦,然先亦困廹,乃降,恐誤。先歸正在明年正月,彦已失商州久矣。丙寅,顯謨閣待制江常為給事中,詔以常宣和間為侍御史,言事無所畏避,故用之。後五日,諌官徐俯論其賣,京附黼貪墨著聞不可汚,論駮之任,命遂寢。 和安大夫、榮州防御使王繼先主管翰林醫官局填新剏闕,繼先辭不受。

卷一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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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上謂大臣曰:「宮中有金酒器五百餘兩,俟他時有功將帥至,當舉以賜之。日近卻令造得少許漆器。大抵物要適用,何必觀美?」趙鼎曰:「仁宗皇帝用紅漆、唾盂、黃紬衾,兩府入對內殿,宮人嫌臥衾舊敝,遽取新易之,亦黃紬也」。上曰:「今則紬亦自難得,朕所服用皆黃素羅衾褥,自祖宗以來如此」。折彥質曰:「此正陛下之家法也」。給事中兼侍講資善堂翊善朱震兼權直學士院。 左通議大夫、新知鄂州、荊湖北路安撫使王庶復顯謨閣待制,賜銀帛二百匹兩。庶既老,愈通習天下事,前二日入對,首言:「今日之患,莫大於士氣之委靡,願振拔名,節士起其氣」。又論安危在修已,治亂在立政,成敗在用人,上韙其言,庶因請曰:「臣肝膽未盡吐也,願賜臣間得」。時縷數扵前,上乃燕見之,庶言益深,嘗跪而問曰:「陛下欲保江南,無所復事,如曰紹復大業,都荆為可?荊州左吳、右蜀,利盡南海,前臨江漢,可出三川,渉大河以圖中原,曹操所以畏關侯者也」。上大異之。此以庶附傳及晁公遡所作庶傳參修。公遡稱庶請間天子數燕見之日歴。今年五月四日辛未,王庶引見上殿,十五日壬午,王庶朝辭上殿,是前後止再對也。或是又嘗內引而不書,扵記注亦未可知,今且云燕見之去數宇,更俟詳考。 詔自今臣僚未經上殿者,令三省審察,訖闗,閤門引對,復舊典也。隴右郡王趙懐恩為恩州觀察使,懐恩,建炎初自橫行封王不帶軄,至是因其請而命之。 和靖處士尹焞辭崇政殿說書新命,詔不許,令涪州加禮。敦遣疾速赴行在。 戶部侍郎王俁請災傷路分拖欠及侵用紹興四年已前上供米幷折斛錢物,幷權行倚閣,俟豐熟日帶發。上以旱故,蠲諸路錢帛租稅。今年三月辛未。辛次膺時為倉部郎官,建言諸路積年拖欠上供米斛,難扵催理,無従出辦,而俁謂無除放米斛眀文,故申眀焉。次膺,今年四月己未遷吏部。

卷一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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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兵部尚書、兼權吏、禮部尚書劉大中龍圖閣直學士知處州,免朝辭。趙鼎既罷政,大中引疾求去位,疏再上,乃命出守。大中又言:「臣以戇愚,積多仇怨,優職便郡,豈臣可堪?至於直降指揮,免辭天陛,進退之際,臣竊有疑重,念臣父左宣教郎湜,見任處州州學教授,有此妨嫌,不敢隠黙,乞一在外宮觀」。詔不許。中書勘㑹,湜合該避親,乃命湜易婺州州學教授。 左司諫陳公輔言:「朝廷所尚士大夫因之,士大夫所尚,風俗因之,此不可不慎也。國家嘉祐以前,朝廷尚大公之道,不營私意,不植私黨,故士大夫以氣節相髙,以議論相可否,未嘗互為朋比,遂至於雷同茍合也。當是時,是非明毀,譽公善惡自分,賢否自彰,天下風俗,豈有黨同之弊哉?自熙豐以後,王安石之學,著為定論,自成一家,使人同己,蔡京因之挾紹述之說,於是士大夫靡靡,黨同而風俗壞矣!仰惟陛下天資聰明,聖學髙妙,将以痛革積弊,變天下黨同之俗,甚盛舉也,然在朝廷之臣,不能上體聖明,又復輒以私意取程頤之說,謂之伊川學,相率而從之,是以趨時競進,飾詐沽名之徒,翕然胥効,倡為大言,謂堯舜文武之道,𫝊之仲尼,仲尼𫝊之孟軻、軻𫝊頤頤,死無𫝊焉,狂言恠語,淫說鄙喻曰:此伊川之文也!幅巾大袖,髙視濶歩,曰此伊川之行也,能師伊川之文,行伊川之行,則為賢士大夫,捨此皆非也。臣謂使頤尚在,能了國家事乎?取頤之學,令學者師焉,非獨營私植黨,復有黨同之弊,如蔡京之紹述,且將見淺俗僻陋之習,終至惑亂天下後世矣!且聖人之道,凡所以垂訓萬世,無非中庸,非有甚髙難行之說,非有離世異俗之行,在學者允蹈之而已,伏望聖慈特加睿斷,察羣臣中有為此學,相師成風,鼔扇士類者,皆屏絶之,然後明詔天下,以聖人之道著在方冊,炳如日星學者,但能參考衆說,研窮至理,各以己之所長而折中焉,惟不背聖人之意,則道術自明,性理自得,故以此修身,以此事君,以此治天下,國家無乎不可矣,毋執一說,遂成雷同,使天下知朝廷所尚如此,士大夫所尚亦如此,風俗自此皆知復祖宗之時,此今日之務,若緩而急者。輔臣進呈張浚批㫖曰:士大夫之學,宜以孔、孟為師,庶幾言行相稱,可濟時用,覽臣寮所奏深用,憮然可布告中外,使知朕意」。先是,范沖既去位,公輔以沖所薦不自安,㑹耿鎡等伏闕上書,或者因指公輔靖康鼓唱之謗,公輔懼見上,求去,因上此疏,詔公輔:朕所親擢,非由薦引,可令安職,毋得再請」。時朱震在經筵,不能諍,論者非之。熊克小歴畧載此事于明年正月,旦云「上因語學者,當以孔、孟為師」。按日厯此日無聖語,但于公輔奏後書有㫖云云,則是大臣批㫖也,今從日厯。 湖北經畧安撫使王庶乞令澧、長、沅、靖四州以閑田共招刀弩手三千五百人,沅州千五百、辰州千人、澧、靖州各五百餘田,召人承佃,從之。四郡刀弩手,舊額萬人,靖康末,調赴河東少還者,至是,朝廷命庶相度招填,故有是請也。 詔宗室添差不釐務者,皆作宮觀、嶽廟。 尚書駕部貟外郎張宇知撫州,宇守兄避親嫌也。 權戶部侍郎王俣請申嚴截留兊借上供及右曹錢物,執奏不行之法。詔:「自今非有軍期急速,不得輒有陳乞支借」。餘從之。

卷一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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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秦檜奏事,因言:「數十年來,止是臣下互爭勝負,致治道紛紛。今當平其勝負之端,以復慶歴嘉祐之治,乃國家福也」。上喜曰:「正與朕意合」。 左奉議郎、知安逺縣程敦厚令吏部差通判彭州,以赦敘也。敦厚嘗為是官,以賛和議而驟進,既忤秦檜去,及是九年,復除之,辛酉,詔分利州為東西兩路,用端明殿學士、四川宣撫副使鄭剛中請也。時川口屯兵十萬人,分𨽻三大將、檢校少師、鎭西軍節度使、右䕶軍都統制、階城西和、鳳州經畧使吳璘,屯興州。檢校少保武當軍節度使、利州路經畧安撫使、兼知興元府宣撫司都統制楊政,屯興元府,檢校少保、奉國軍節度使、金房開逹州經畧安撫使、兼知金州、樞宻院都統制郭浩屯金州,皆建帥府,而統制官知成州王彥、知階州姚仲、知西和州程俊、知鳳州楊從儀,亦領沿邉安撫使。剛中請以興元府、利閬洋巴劒天安軍七郡為東路,治興元府、興、階、成、西和、文、龍、鳳七州為西路,治興州,即命政璘為安撫使,浩為金房開逹州安撫使,諸裨將領安撫使命者,皆罷従之,時和議方堅,而璘獨嚴備,日為敵至之虞,故西路兵為天下㝡上覧,剛中奏謂檜曰:「川陜地逺,為將尤難得人,如璘統兵有法,肯為朝廷出死力,諸將所不及也」。政故為璘兄玠裨將,及分道建帥,而執門下之禮益恭,世頗賢之。壬戍,宰執奏大理寺詞訴事,上曰:「皆官吏弛慢所致,可委長吏親察之,如非其人,即與沙汰。又獄吏但以諸州吏充,逐事更替漏泄,獄情非便,宜令吏久於其職,不可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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