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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十六國春秋
條件: 提到「雍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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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後趙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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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五年春正月謀據江漢,右長史張賓以為不可,勸北還,弗從,以賓為參軍都尉,領記室,位次司馬,專居中總事。懐帝慮南寇,使王導率眾討軍糧不繼,死疫太半,納張賓之策,乃焚輜重,裹糧卷甲,渡沔。癸酉,轉寇江夏,江夏太守楊岠一作岷棄郡奔武昌,因進攻夏口。晉明威將軍朱伺鐵面自衛,以弩的射帥數人,皆被殺,軍士並以磊石,弓箭如雨,所向摧破,眾拋船上岸,於水邊作陳,逐水上下,以邀伺軍。伺身被數十箭,氣色不變,諸將尋至,兵崩退,皆棄船投水,死者百數。還長沙,伺追至蒲圻,不及而返。二月北寇新蔡,殺新蔡王確於南頓。朗陵公何襲、廣陵公陳軫、上黨太守羊綜、廣平太守邵肇等率眾降,進陷許昌,殺平東將軍王康,又攻汝南,汝南王奔建康。夏四月戊子太傅東海王率洛陽之眾二十餘萬討薨于軍,軍人推太尉王衍為主,率眾東下,輕騎追之。及於東郡苦縣寧平城,衍遣將軍錢端出兵拒,為所敗,死,衍軍大潰。于是數十萬眾,分騎圍而射之,相踐如山,王公士庶死者十餘萬,無一人得免者,遂執衍及襄陽王任城王武陵王散騎常侍哀王西河王新野王劭、梁懐王一無懐字齊王超、吏部尚書劉望、廷尉諸葛銓、尚書鄭豫、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庾凱等坐之幕下,問以晉故,衍具陳禍敗之由,云計不在已,且自言少無宦情,不豫世事,因勸稱尊號,冀以自免。曰:「君少壯登朝,名蓋四海,身居重任,何得言無宦情耶?破壊天下,非君而誰?」命左右扶出,眾人畏死,多自陳說,獨襄陽王神色儼然,意氣自若,顧呵之曰:「今日之事,何復紛紜?」甚竒之,謂孔萇曰:「吾行天下多矣,未嘗見此輩人,當可存乎?」萇曰:「彼皆晉之王公,終不為吾用。」曰:雖然,要不可加以鋒刃。於是引諸王公卿士於外,夜使人排牆填殺之。剖柩,焚其屍,曰:「此人亂天下,吾為天下報之,故焚其骨,以告天地。」王彌弟璋焚其餘眾,並食之。左衛將軍何倫、右衛將軍李惲聞之死,秘不發喪,奉妃裴氏及世子毗出自洛陽,從者傾城,所經暴掠,逆毗於洧倉,軍復大潰,執毗及宗室四十八王并公卿士,皆斬之。何倫奔下邳,李惲殺妻子奔廣宗,裴妃為人所掠,賣於吳氏,乆之渡江。六月癸未率精騎三萬入自成皋闗。會劉曜王彌同寇洛陽,晉師屢敗,死者甚眾,洛陽遂空。引兵還,時有田六出者,愍懐太子妃王氏進賢侍兒也,掠進賢,渡孟津,欲妻之。進賢罵曰:「我皇太子婦,司徒公女,義不為逆胡所辱。胡羌小子,敢干我乎?」言畢投河,六出曰:「大既有之,小亦宜然。」復投河中。劉聰征東大將軍幽州牧并州刺史固辭不受。秋七月,平陽李洪聚眾數千,壘于舞陽,茍晞假洪雍州刺史進寇穀陽,殺冠軍將軍王滋。九月攻王贊於陽夏,擒之,以為從事中郎癸亥,襲破陽夏,至于蒙縣,執大將軍茍晞豫章王。鎖晞頸,以為左司馬河東太守鄧攸時亦被擒,宿忌諸官長二千石,聞攸在營,馳召將殺之。攸至門,門幹乃攸為郎,時幹識攸,攸求紙筆作辭,幹候和悅致之。重其辭,乃命勿殺。長史張賓先與攸比舍,重攸名操,因稱攸於召至幕下與語,悅之,以為參軍,給車馬。每東征西伐,置攸車營中。夜禁火,犯之者死,攸與胡鄰轂。胡夜失火燒車,吏按問,胡乃誣攸,攸度不可與爭,遂對以弟婦散發溫酒為辭,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縛詣以明攸,而陰遺攸馬驢,諸胡莫不歎息,宗敬之。及過泗水,乃斫壊車,以牛馬負妻子而逃。王彌外相親,而內相忌,彌納劉暾之說,將先誅,東王青州,乃為書,使暾徵其將曹嶷於齊,且邀共向青州。暾至東阿,為遊騎所獲,得彌所與嶷書,潛殺暾,而彌不知。會彌將髙梁、徐邈輒引所部兵去,彌兵漸弱。及聞獲晞,彌心惡之,偽卑辭使賀曰:「公獲茍晞而赦之,何其神也。使晞為公左,彌為公右,天下不足定也。」張賓曰:「王彌位重而言卑,恐其遂成前狗意也。」賓曰:「觀王公有青州之心。桑梓本邦,固人情之所樂,明公獨無并州之思乎?王公遲回未發者,懼明公踵其後。已有規明公之志,但未獲便爾。今不圖之,恐曹嶷復至,共為羽翼,後雖悔之,其何所及。邈等既去,軍勢稍弱,觀其控御之懐猶盛,可誘而滅之也。」從之。時與乞活陳午相攻于蓬闗,彌亦與劉瑞相持甚急,彌請救于未之許,張賓進曰:「明公常恐不得王公之便,今天以王公授我矣。陳午小豎,何能為寇?王公人傑,將為我害,當早除之。」因迴軍擊瑞,斬之。彌大悅,謂深心推奉,不復相疑,引師攻陳午於魯口一作肥澤。午司馬上黨李頭說曰:「公天生神武,當平定四海,四海士庶皆仰屬明公,望濟於塗炭。有與公爭天下者,公不早圖之,而返攻我曹流人,我曹鄉黨終當奉戴,何遽見逼乎?」心然之,詰朝引退,乃問計於張賓。賓曰:「英雄不並立,宜早除之。」冬十月詭請王彌讌於已營。彌將行長史張嵩諫曰:「石公卑甚言甘,不可信也。願公勿往,自可保固,恐有專諸、孫峻之禍及爾。」彌曰:「石勒一豎子爾,何能為也。」不聴,遂入。酒酣,手斬彌而并其眾,啟聰稱彌叛逆之狀,聰大怒,遣使讓專害公輔,有無君之心。然猶加鎮東大將軍、督并幽二州諸軍事,領并州刺史,持節、征討、都督校尉、開府、幽州牧、公如故。時將軍郭黑畧獲天竺沙門佛圖澄,以其有道術,甚尊重之。畧毎從征伐,豫剋勝負,疑而問曰:「孤不覺卿有出眾智謀,而毎知軍行吉凶,何也?」畧曰:「將軍天挺神武,幽靈所助。有一沙門,智術非常,云將軍當畧有區夏,已應為師臣。前後所白,皆其言也。」喜曰:「天賜吾也。」遂召見之,問曰:「佛道有何靈?」驗澄知不逹深理,正可以道術為徵,言曰:「至道雖逺,亦可以近事為證。」即取缽盛水,燒香咒之。須臾,缽中生青蓮花,光彩曜日,遂信服。澄因進曰:「夫王者徳化洽於宇內,則四靈表瑞。政敝道消,則彗孛見于上。恒象著見,休咎隨行,斯乃古今之常征,天人之明誡也。」於是敬信甚篤。茍晞、王贊潛謀遂攻陽夏,滅王贊,馳襲蒙城,執茍晞及弟純。月餘,殺之,以將軍左伏肅為前鋒都尉。十一月引兵攻掠豫州諸郡,臨江而還,屯于葛陂,降諸夷楚,署將軍二千石以下,稅其義穀,以供軍士。初,被鬻平原,與母王氏相失,劉琨得之。至是遣長史張儒並其従子虎送之于,因遺書曰:「將軍誕稟雄姿,勇畧自然,大呼于紛擾之中,奮臂於駭亂之際,發跡河朔,席捲兗豫,飲馬江淮,折衝漢沔,自古名將未足為諭,所以攻城而不有其民,畧地而不有其土,聚徒百萬,而莫為己用。翕爾雲合,忽復星散,周流天下,而無容足之地,百戰百勝,而無尺寸之功,將軍豈知其然乎?存亡決在得主,成敗要在所附,得主則為義兵,附逆則為賊眾。義兵雖敗而功業必成,賊眾雖剋而終必殄滅者也。昔赤眉盛于東海,黃巾連帶三州;張昌、李辰僭逆荊豫,或擁眾百萬,橫逸宇宙,所以一旦敗亡,正以兵出無名,聚而為亂。劉聰父子,戎狄凡才,乗釁肆毒,寇虐人神,殺父害弟,偷竊位號,自古及今,豈有聰比而可以正天下者乎?見將軍明鑒灼然,所宜懸了者也。況附聰之弊,漸以彰著,資財不為己用,名位不可得,守有若晨霜秋露、雰霧之氣,雖朝凝而夕消,暫見而尋沒也。今將軍附賊而望為民主,不亦難乎?將軍以天挺之資一作質,威振宇內,擇有徳而推崇,隨時望而歸之,勳義堂堂,長享遐貴。背聰則禍除,向主則福至,採納往誨,翻然改圖,天下不足定,蟻寇不足掃。成敗之數,有似呼吸,吹之則寒,噓之則溫。今相授侍中、持節、車騎大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襄城郡公,總內外之任,兼華戎之號,顯封大郡,以表殊能,將軍其受之,副逺近之望。自古以來,誠無戎人而為帝王者,至于名臣建功業者,則有之矣。今之遲想,蓋以天下大亂,當須雄才,遙聞將軍攻城野戰,合于神機,雖不視兵書,闇與孫吳同契,所謂生而知之者,上學而知之者,次但得精騎五千,以將軍之才,何向不摧。至心實事,皆張儒口陳一作所具。」得書報琨曰:「事功殊途,非腐儒所聞。君當效一作逞節本朝。吾自夷,難為效。」遺琨名馬、珍寶,厚禮其使,謝而絕之。是年復置雍州。

卷十六後趙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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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十一年春正月義陽公鎮闗中,役煩賦重,失闗右之和。其友李松勸鑒文武有長髮者,輒拔為冠,餘以給宮人。長史取髮白之,大怒,以右僕射張離為征西左長史、龍驤將軍雍州刺史,察之信然,征還鄴,收松下廷尉,以樂平公苞代鎮長安。二月,發雍、洛、秦、並州十六萬人一作四十餘萬城長安未央宮。性好獵,後體壯大,不堪乗馬跨鞍,乃遣司農中郎將費霸帥工匠四千,於東平罡山造獵車千乗,轅長三丈,髙一丈八尺;置格獸車四十乗,立三級,作樓二層于其上,其車使二十人舁之,如今之步輦。上安徘徊曲蓋,當坐處施轉闗,若射鳥獸,直有所向,闗隨身而轉,善射,矢不虛發。剋期將校獵,自靈昌津南至滎陽,東極陽都,數千里為獵場,使御史監司其中禽獸,民有犯者,罪至大辟。御史因之擅作威福,民有美女好牛馬者,求之不得,便誣以犯獸,論死者百餘家,海岱河濟之間,民無寧志矣。又發豫、荊、兗諸州二十六萬人修洛陽宮,發百姓牛二萬餘頭配朔州牧官。増置內官二十四等,東宮十有二等;諸公侯七十餘國,皆為置女官九等。先是,大發百姓女二十已下,十三已上萬餘人為三等之第,以分配之。郡縣要媚其旨,務於美淑,奪人婦者九千餘人,百姓妻有美色,豪勢因而脅之,率多自殺。太子及諸公又私令采發者,亦垂一萬,總會鄴宮,臨軒簡第諸女,大恱,以使者為能,封十二人皆為列侯。自初發至鄴,誅殺其夫及奪而遣之縊死者三千餘人,荊、楚、揚、徐之民流叛畧盡,宰守坐不能懐綏、下獄誅者五十餘人。金紫光祿大夫逯明因侍切諌,大怒,遣龍騰拉而殺之,自是朝臣杜口相招,為祿仕而已。秋八月,晉豫州刺史路永以郡來降,署為征西將軍,屯於壽春。冬十二月,以冠軍將軍姚弋仲為持節、十郡六夷大都督、冠軍大將軍,使征東將軍鄧恆將兵數萬屯樂安,治攻具,為取燕之計。是歲,晉梁州刺史桓宣伐,將李羆軍次丹水,為所敗。

卷十七後趙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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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寧元年春正月疾瘳遂,以晉永和五年僭即皇帝位於南郊,大赦境內,改元太寧,百官増位一等,諸子進爵為王。以尚書張良右僕射。故東宮髙力等萬餘人謫戍涼州,行達雍城,不在赦例,敕雍州刺史張茂送之。茂皆奪其馬,使之步推鹿車,致糧戌所。髙力督定陽梁犢等因眾心之怨,謀起兵東還,陰令胡人頡獨鹿微告戍者,戍者皆踊躍大呼,犢乃自稱晉征東大將軍,率眾攻拔下辨,逼張茂為大都督大司馬、載以軺車。安西將軍劉寧自安定擊之,為犢所敗,秦、雍間城戍,無不摧陷,斬二千石長史,長驅而東,髙力等皆多力善射,一以當十,雖無兵甲,所在掠民斧,施一丈柯,攻戰若神,所向奔潰,戍率皆隨之,比至長安,眾已十萬。樂平王苞時鎮長安,盡銳拒之一。戰而敗,犢遂東出潼闗,進趣洛陽。李農大都督、行大將軍事,統衛軍將軍張賀度征西將軍張良征虜將軍石閔等率步騎十萬討之,戰于新安,農等大敗,又戰于洛陽,又敗,退壁成皋。犢遂東掠滎陽、陳留諸郡,大懼,以燕王斌為大都督、督中外諸軍事,帥精騎一萬,統冠軍大將軍姚弋仲車騎將軍蒲洪等討之。弋仲將輕騎八千餘人至鄴求見,時寢疾,未之見也。引入領軍省,賜以己所御食。弋仲怒曰:「國家有賊,召我擊之。官當見我,面授方畧破賊。而以食食我,我來覓食耶?且主上不見我,我何以知其存亡也。」欲引還,力疾見之,弋仲讓曰:「兒死愁耶?何為而病?兒幼時不擇善人教之,使至于為逆。既為逆而誅之,又何愁焉?且汝久病,所立幼兒,汝若不愈,天下必亂。當先憂此,勿憂賊也。犢等窮困思歸,相聚為盜,所過殘暴,何所能至?老羌為汝一舉了之。」弋仲性狷直,人無貴賤,皆汝之,亦不之責,於坐授使持節、征西大將軍,賜以鎧馬。弋仲曰:「汝看老羌堪破賊否?」乃被鎧跨馬于中庭,因策馬南馳,不辭而出。遂與斌等擊犢于滎陽,大破之,斬犢首而還,盡滅其餘黨。命弋仲履劍上殿,入朝不趨,進封平西郡公;蒲洪為侍中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都督秦雍州諸軍事,雍州刺史,進封畧陽郡公。二月,晉征北大將軍褚裒使部將王龕來伐,拔其沛郡,獲將軍支重。始平人馬昻起兵于洛氏、葛谷,自稱將軍,樂平王苞攻滅之,誅三千餘家。熒惑犯積尸,又犯昴月,熒惑北犯河鼓。洛陽一作濟陽城西北九里石牛左青山硤上,夜忽鳴喚,聲聞三十里,遣人打落兩耳及尾,以鐵釘釘四腳。夏四月乙卯病甚,以彭城王遵為大將軍,鎮闗右;燕王斌為丞相錄尚書事張豺為鎮衛大將軍、領軍將軍吏部尚書,並受遺詔輔政。劉后惡斌輔政,恐不利于太子,與張豺謀去之,矯詔稱斌無忠孝之心,免官歸第,尋復使豺弟雄矯詔殺之。乙丑彭城王遵自幽州至鄴,敕朝堂受拜,配禁兵三萬遣之,遵涕泣而去。是日疾小瘳,問遵至未,左右答曰:「去已乆矣。」曰:「恨不見之。」臨西閣,龍騰中郎三百餘人列拜于前,曰:「何所求也?」皆曰:「聖體不安,宜令燕王入宿衛,典禁兵一作兵馬。」或言乞以為皇太子不知斌之已廢,責曰:「燕王不在內耶?呼來。」左右言王酒病不能入,曰:「促持輦迎之,當付璽綬。」亦竟無行者,尋惛眩而入。戊辰,劉後矯詔,以豺為太保,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加千兵百騎,如霍光輔漢故事。侍中徐統嘆曰:「禍將作矣,吾無為豫之。」仰藥而死。己巳薨於金華殿,及遵僭立,葬於顯原陵,偽謚武皇帝,廟號太祖。以晉咸康元年僭位,至晉太和五年死,在位十五年。

卷二十後趙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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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勒之養子也。為衛將軍司州刺史,轉雍州刺史,領兵三千鎮洛金墉城。太和三年,封河東王。勒死,虎專擅朝政,生殺予奪,悉自操之。生乃起兵闗中,以討虎為名,自稱秦州刺史。虎遣前鋒大都督石挺擊之,生遣將軍郭機帥鮮卑部眾二萬為前鋒來拒,自統大軍為之後繼。進次蒲阪,機與挺戰於潼闗,挺敗死,虎退屯澠池。鮮卑宻與虎通,因進擊生,生時據蒲阪,不知挺之死也。懼,單馬奔長安。虎進師入闗,攻圍長安,生不能守,乃去長安,欲至隴上,士卒盡散,遂入雞頭,山為其部下所害。山在鄠縣東。

卷五十七後秦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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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始十一年春正月興遣弟平北將軍沖征虜將軍狄伯支輔國將軍斂曼嵬鎮東將軍楊佛嵩率歩騎四萬討赫連勃勃進至嶺北沖欲回師襲擊長安伯支不從而止懼其謀洩遂鴆殺伯支以滅口譙縱遣使貢其方物興遣兼司徒韋華持節策拜縱為大都督相國蜀王加九錫備物典策一如魏晉故事承制封拜悉如王者之儀二月興如平涼馮翊人劉厥聚眾數千據萬年作亂太子泓遣鎮軍將軍彭白狼帥東宮禁兵討之斬厥赦其餘黨諸將咸請露布表言廣其首級泓不許曰主上委吾後事不能式遏寇逆當責躬請罪尚敢驕矜自為功乎興自平涼如朝那聞沖謀逆賜死以庶人禮葬之三月興還長安夏四月赫連勃勃帥騎二萬來攻掠取平涼雜胡七千餘戶進屯依力川六月南燕慕容超為劉裕所伐遣尚書令韓範詣秦乞師興遣衛將軍強帥歩騎一萬隨範往就東平公紹於洛陽并兵救燕勃勃襲擊敗之強還長安秋七月興自將討勃勃至貳城遣安逺將軍詳及輔國將軍斂曼嵬鎮軍將軍彭白狼分督租運諸軍未集而勃勃率騎乘虛奄至興欲留歩軍輕就詳營眾咸惶懼群臣固以為不可興弗納尚書郎韋宗希旨勸興行蘭台侍御史姜楞越次而進曰韋宗傾險不忠沮敗國計宜光腰斬以謝天下脫車駕動軫六軍駭懼人無守志取危之道也宜遣單使以征詳等興默然右僕射韋華等諫曰若車駕輕動眾心駭懼必不戰自潰詳營亦未必可至也惟陛下圖之興遂遣別將姚榆生逆之勃勃伏兵夾擊禽之又遣左將軍姚文宗率禁兵拒戰中壘將軍齊莫統氐兵為之後繼文宗與莫皆勇果兼人以死力戰勃勃乃退留禁兵五千配詳助守貳城興還長安譙縱遣其侍中譙良太常楊軌來朝請大舉入寇江東縱以桓謙為荊州刺史譙道福為梁州刺史帥眾二萬東寇江陵興遣前將軍茍林率騎兵會之桓謙於道召募義舊民投之者二萬餘人進屯支江林亦進屯江津謙江右貴族部曲徧於荊楚晉之將士多懐異心晉荊州刺史劉道規會諸將士告之曰桓謙今在近道聞諸長者頗有去就之計吾東來文武足以濟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開城門逹旦不閉眾咸憚服莫有去者會雍州刺史魯宗之自襄陽奔赴道規單馬迎之遂留守江陵委以心腹自率軍攻謙諸將皆曰今逺出討謙其勝難必茍林在江津伺人動靜若來攻城宗之未必能固脫有蹉跌大事去矣道規曰茍林愚愞無他竒計以吾去未逺必不敢向城吾今取謙往至便克沈疑之間已自還返謙敗則林破膽矣豈暇復來攻城乎且宗之獨守何為不支數日乃馳往攻謙水陸並進謙等舟師大陳兼列歩騎以待之大戰於支江謙眾敗績乘輕舸奔就茍林道軌追獲斬之還至湧口討林林懼引歸道規遣咨議叅軍劉遵率眾來追俘獲數千餘人九月劉遵斬林於巴陵冬十月興以國用不足増闗津之稅鹽竹山木皆有賦焉群臣咸諫以為天植品物以養群生王者子育萬邦不宜節約以奪其利興曰能踰闗梁通利於山水者此皆豪富之家吾損有餘以補不足有何不可遂行之

卷五十八後秦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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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始十七年春二月晉荊州刺史司馬休之據江陵州刺史魯宗之據襄陽與劉裕相攻遣使求援興遣征虜將軍姚成王及建義將軍司馬國璠率騎八千赴之成王進次南陽司馬休之等為劉裕所敗引歸休之遂與魯宗之及譙王司馬文思新蔡王司馬道賜寜朔將軍梁州刺史馬敬輔國將軍竟陵太守魯軌寜朔將軍南陽太守魯範來奔三月廣平公弼恨宣之毀已遂譛宣於興會宣司馬權丕至長安興責丕以不能匡輔將誅之丕性傾巧因誣宣罪狀以求自免興大怒遣使就杏城收宣下獄使弼將三萬人鎮秦州京兆尹尹昭言於興曰廣平公與皇太子不平今擁強兵於外陛下一旦不諱臣恐社稷必危小不忍亂大謀者陛下之謂也興弗納復以弼為中軍大將軍配兵三千屯於渭北赫連勃勃攻杏城興遣弼救之至冠泉而杏城陷守將姚逵死之興如北地弼次於三樹遣弼及輔國將軍斂曼嵬向新平興還長安秋九月赫連勃勃遣其將赫連建帥眾寇貳縣遂入平涼守將姚恢與建戰於五井平涼太守姚周都為建所獲進兵新平廣平公弼討之戰於龍尾堡大破之擒建送於長安初勃勃攻彭雙方於石堡方力戰拒守積年不能克至是聞建敗引師而去司馬休之等至長安興謂之曰劉裕崇奉晉帝豈便有闕乎休之曰臣前下都琅邪王徳文泣謂臣曰劉裕供御主上克薄珍竒以事勢推之方為社稷之憂未可測也乃署休之為鎮軍將軍揚州刺史宗之等並有拜授揚武將軍安鄉侯康宦驅掠白鹿原氐胡數百家奔上洛上洛太守宋林拒之商洛人黃金等起兵攻宦宦率眾歸罪興赦之複其爵位時白虹貫日熒惑在瓠瓜星中一夜忽然三失不知所在後八十日出於東井留守盤旋是歲大旱赤地昆明池水竭童謡訛言國內喧擾有術士言於興曰將有不祥之事終當自消時興藥動廣平公弼稱疾不朝聚兵於第興聞之怒甚收弼黨殿中侍御史唐盛孫元等殺之太子泓言於興曰臣誠不肖不能緝諧兄弟致弼構造是非仰慚天日此皆臣之罪也陛下若以臣為社稷之憂除臣而國家安願賜臣死若垂天性之恩不忍加臣刑戮者乞聽臣守藩興慘然改容召姚讃梁喜尹昭斂曼嵬于咨議堂密謀收弼東平公紹時屯兵雍城馳遣告之數日不決弼黨洶懼興慮其為變乃收弼囚之中曹窮治黨與將殺之泓流涕固請乃止興謂梁喜曰太子天性平和心少猜忌必能容納群賢保全吾子於是赦弼黨與蘭臺令張泉夕言於興曰熒惑入東井旬紀而返未餘月復來守心王者惡之宜修仁虛已以答天譴興納之冬十月壬子興遣散騎常侍姚敞等送女西平公主於魏太宗拓跋嗣以后禮納之鑄金人不成乃以為夫人而寵遇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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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始十八年春正月正旦興朝群臣於太極前殿沙門賀僧慟泣不能自勝眾咸怪之賀僧者莫知其所從來言事皆有效驗興甚神禮之嘗與隱士數人預於燕會興使魯宗之將兵寇襄陽未至而卒其子輔國將軍軌引兵攻晉晉雍州刺史趙倫之擊敗之二月興如華陰使太子泓監國入居西宮興疾篤遂還長安泓欲出迎宮臣諫曰今主上疾篤奸臣在側廣平公弼希冀非常變故難測今殿下若出進則不得見主上退則有弼等一作不測之禍安所歸乎自宜深抑情理以寜社稷泓曰臣子聞君父疾篤而端居不出何以自安對曰全身以安社稷孝之大者也泓從之乃止迎於黃龍門樽下弼黨見興升輿咸懐危懼黃門侍郎尹衝等先謀欲因泓出害之尚書姚沙彌謂沖曰若太子有備不來迎侍當奉乘輿直趨廣平公第宿衛將士聞乘輿所在自當來奔誰與太子共守乎且吾屬以廣平公之故已陷身於逆節將何所自容今奉乘輿南幸因以舉事是仗大義非但救廣平公之禍吾屬前罪亦可申雪沖等不從欲隨興入宮作亂復未知興之存亡疑而不發興既入宮命太子泓録尚書事使東平公紹及右衛將軍胡翼度典兵禁中防制內外遣殿中上將軍斂曼嵬收弼第中甲仗納之武庫興疾轉篤其妹南安長公主問疾不應興少子耕兒出告其兄南陽公愔曰上已崩矣宜速決計愔即與其黨尹沖姚武伯等率甲士攻端門斂曼嵬勒兵拒戰胡翼度率禁兵閉四門愔等遣壯士登門縁屋而入及於馬道泓侍疾在咨議堂遣斂曼嵬率殿中兵登武庫拒戰太子右衛率姚和都帥東宮兵入屯馬道南愔等既不得進遂燒端門興力疾臨前殿賜弼死禁兵見興喜躍貫甲爭進赴賊賊眾駭擾和都勒東宮兵自後擊之愔等奔潰逃於驪山其黨建康公呂隆奔雍尹沖及弟尹泓奔於建康興引紹及贊梁喜尹昭斂曼嵬等入內寢受遺詔輔政明日遂卒時晉義熈十二年也年五十一在位二十二年偽謚文桓皇帝廟號髙祖葬於偶陵

卷六十一後秦録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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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休之字季預少仕晉清塗以功拜龍驤將軍襄城太守鎮厯陽桓玄率眾來攻休之力戰不克乃攜子侄奔慕容超後還晉厯後將軍會稽內史都督荊雍梁秦寜益六州諸軍事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劉裕攻荊州休之時屯江陵以兵拒裕戰於江津敗績遂與雍州刺史魯宗之奔於秦興尋署休之為荊州刺史任以東南之事休之固辭請與魯宗之等擾動襄陽淮漢遂署為鎮軍將軍揚州刺史宗之等並有拜授休之將行侍御史唐盛言於興曰據符讖所記司馬氏應復河洛今使休之擅兵於外既得躍鱗南翔恐非復池中之物也不如以髙爵厚禮留之京師不宜放之興曰昔文王卒免羑里髙祖不斃鴻門茍天命所在誰能違之司馬氏脫如符讖之言留之適足為患遂遣之裕既平泓休之奔魏未至道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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